“呜呜…呜呜…好痛啊…娘亲…我的手…好痛…”周云声泪俱下。
“啊啊啊!云儿!我的云儿!”周秋媚几乎要吃人似得,瞪着秦白兰。
“这…这该如何是好…”管浊瑜在另一边堵着秦白兰的退路,本想偷偷摸摸的上前偷袭,可那罗铁骨却死死地盯着她,让她没有机会。
“赶紧!照我说的去做!”秦白兰大声道:“不然我就慢慢地折磨他!手指掰断了我就接着打断他身上的骨头!”
“呜呜…不要…不要啊…”周云哭着求饶,小指被活生生地掰断,这般剧痛岂是孩童能承受的。
周秋媚死咬着牙,纵使在场的精锐士卒堵满了街道,却起不到任何作用,只能乖乖的按照秦白兰说的去做。
“来人!去将军府!将那许依柔给我带来!”周秋媚大声下令道。也不管什么大将军,不顾什么朝廷了。
“是!”那几名鸩锐得到命令,直接纵马回头向将军府狂奔而去。
鸩锐离去之后,局面便一直保持着这种相持的场景,由于周云被挟持,周秋媚与众人都不敢靠近,而那罗铁骨也在秦白兰身旁注意着四周的一举一动。
毕竟秦白兰和罗铁骨已经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只能共度难关了。
周秋媚一直将视线集中在爱子身上,周云手指被活生生掰断,疼出的汗水泪水流了一脸,如此可怜的模样着实令她看在眼里,痛在心中。
同时也更加坚定了要让这两个不知死活的贼人付出代价的想法。
就在这时,李玉君终于赶来。
【让开!统统让开!】
管浊瑜身后的骁骑卫生一阵骚动,原来是李玉君率领人马一路狂奔而来。
李玉君身后只有十几名随从,有男有女,亦有遮住面容神秘莫测之人。
现是李玉君赶来,管浊瑜思索片刻,下令为其让开一条路。
“周云呢!周云呢!?”李玉君纵马而来,满腔的怒火与担忧不输于周秋媚。
不等有人开口,李玉君便看见了被挟持的周云,当她看见周云凄惨地嚎啕大哭时,整个人都跟丢了魂似得。
【唔…】
李玉君捂着胸口,似乎血气上涌,险些从马背上摔倒。
“大人!”身后的一干随从连忙上前。李玉君稳住身形,摆了摆手示意无恙。
她又遂而望了一眼另一头的周秋媚,眼中的怪罪愤恨不言而喻,是在责怪周秋媚未能保护好周云。
周秋媚似乎是出于自责,不敢与之对视。
秦白兰就这样坐在拉货的马车上,将周云牢牢抱在怀中,右手拿着匕顶在他的脖子上,左手死死掐着他柔弱的手腕。
“真是好大的排场啊!不愧是幽王的儿子!来了这么多人!”秦白兰面无惧色,反而更加狂妄。
只见她抓着周云的左手,高高的举起,说道:“半柱香的时间内!我若见不到将军夫人,就掰断他一根手指头!”
“不…不要…饶了我吧…”周云哭喊着求饶。
然而,令秦白兰没有预料到的是,周秋媚竟然默不作声,只是眼中带着令人心慌的寒意注视着她。
李玉君也是一样。
这两个在大燕境内可谓是权倾一方的女人,并未像是寻常妇人那般哭喊。
李玉君面若寒冰,对身后的随从招了招手,便有人上前附耳倾听。
只见李玉君小声低语了一番,那几名随从默默地点头,以冰冷的眼神扫视着罗铁骨和秦白兰。
罗铁骨看着李玉君身边的随从,只觉得如坐针毡,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千万要小心!那几个人绝对是高手!寻常人没有这般危险的气息!”罗铁骨对秦白兰提醒道,示意要小心李玉君身边的随从。
而那周秋媚骑在马背上,身后是禁军组成的盾墙,将整条街彻底堵死。并且不许无关人等靠近,否则一律射杀。
至于那些本就住在这条街道上的居民,老早就躲进了自己家中封住门窗,只有一些胆大的人偷偷地打开一条缝偷看街上的状况。
周秋媚,李玉君,这俩人此时的神色都宛如冰山,令人不寒而栗。
并且,每当眼神落在秦白兰和罗铁骨身上时,眼中的杀意就更重一分。
就这样对峙着,过了半柱香的时间。
秦白兰当真是狠辣,竟然抓着周云的左手,又掰断了一根手指。
【啊啊啊!】
周云惨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