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邶王这一袒护,虽未正式颁布“太子恩宠录”,却让满朝文武的脸色都沉了下来。
“行了,今日就到此为止,都退下吧。”
老邶王见无人再出声,挥了挥手,唤金严上前搀扶。
昨日原已打定主意要斥责谢牧野,谁知大孙子突然夭折…
想来牧野心中也悲痛难忍……这还怎么骂得出口?
“且慢——”
谢宴掐准时间,在最后一刻出列:“儿臣愿领责罚,只是父王万万不可寒了众臣之心啊……”
“对、对对……儿臣也以为,不能寒了大臣的心。”
谢晌这个老六也赶紧跟出来,跪在一旁。
“你们两个想闹什么?”老邶王没想到这俩儿子竟跪到一处,不由皱眉,“此事我已说过,不准再提!”
“父王,太子恩宠录可以不施行!”
谢宴高喊一声,之后言之凿凿道:“可众大臣为何惧怕太子抢他们的夫人和女儿?还不是因为太子饥渴难耐,那……几把得不到满足吗!”
“轰!”
众大臣齐刷刷捂住耳朵,这等粗鄙之言也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嚷嚷?!
“所以儿臣这次求父王给太子广纳美女,而此事若交由儿臣操办,定让太子称心如意,也算将功折罪…”
“……”
随着话一落下,谢牧野握紧了拳头。
美女?来一个他杀一个,没有人可以比得过阿然!
谢晌眼珠一转,立刻高声附和:“父王,儿臣附议!太子殿下何等尊贵,岂能只有一个女人?”
心里暗喜,这事完全有益无害,说不定还能插个探子进去。
“这……”众臣互相递了个眼色,也觉得谢宴这提议不错:“臣等附议,乐安侯所言极是。”
“行!”老邶王见大家一致同意,一挥袖指向下方:“小三,这事就交给你办,别让寡人和你大哥失望。都退了吧!”
“吾王……”
谢宴仍跪着,嘴角抽搐。
小三?
这老不死的,用得上自己就喊小三,用不上就喊逆子。
拍拍灰从地上起身,膝盖还没直起来,后背就被一左一右按住了。
“唉……”
谢宴认命地叹了口气,还以为老不死忘了打板子这茬,没想到这么记仇。
“侯爷,得罪了!”
身后两名侍卫开口就先道歉,下一秒,谢宴就“飞”起来了,直接被架到外面去打板子。
……
同一时间,侯府后院。
进喜猫着腰溜到墙角,鬼鬼祟祟摸出一块松动的砖,里头赫然躺着一张银票!
心头一喜,刚把银票塞进怀里,打算溜出去买烤鸡。
得贵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一眼就看见他手里的银票。
再一看那藏钱的地方,得贵火气“噌”地出来。
“操!”
“跟老子抢差事就算了,连老子的钱也敢偷?”
骂声未落,一个箭步冲上去,抡圆了胳膊:“我让你偷!你知道我主子是谁吗?”
“砰!”
进喜莫名其妙挨了一拳,鼻血当场就下来了。
“卧槽……”
这还能忍?
抹了把鼻血,二话不说,也不问为什么打,直接扑上去揪住得贵:
“去你妈的!管你主子是谁,我主子弄不死你!敢打我?”
“哐!”
“砰!”
两人顿时扭打成一团,从拳打脚踢展到扯头、咬耳朵,在地上滚来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