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拾还被他圈在怀中,还没逃离他的怀抱,便被他凶狠的夺走了呼吸。
原本想要撑着他胸膛的手只是微抬了一下,片刻后便猛地放下。
谢祁宴就像是被放出来的狼,被饿了许久,终于才看到了肉,咬着她的唇瓣不放开,甚至用犬齿轻轻的再次摩擦。
他的呼吸很重,南拾下意识揪着他衣摆的手甚至还可以感觉到他胸膛下猛烈跳动的心。
南拾感觉自己被吻的快要喘不上气,就在这千钧一之际,强烈的掠夺者终于大慈悲的放过了他。
“你放心。”谢祁宴因为激动,眼眶中甚至还泛起了淡淡的血丝。
“从此以后,我再也不会骗你。”
南拾点点头:“好,我愿意相信你。”
这是她自己,也是再次给谢祁宴的最后一次机会。
每次碰到
她,心跳总是会控制不住的跳动,身体的喜欢甚至越了脑海的控制,所以南拾想,还是决定给他们最后一次机会。
“想什么时候搬过来?今天可以吗?”
南拾还没做好决定,说再次去和谢祁宴合住这件事情只是莫名奇妙的脑子上头,现在在反应过来后,只觉得满是羞耻。
“还不确定……”
“就今天可以吗?我和你一起把东西带过来。”
既然已经确定要去和谢祁宴住,早一点晚一点也没有太大的区别,南拾只是稍微犹豫了一下,便点了点头。
“行。”
南拾并不打算长住,所以只是带着必用品。
回去的第一件事,南拾便立马问配好的药在哪里。
谢祁宴的步伐瞬间顿了顿,和她对视了许久,最后有些艰难道:“其实我不知道在哪里。”
南拾一猜就猜到了,毫不意外的给许助理打电话,但是她也不确定对方到底能不能知道,但是按照往日的情景,应该是会有些了解。
果然,说明情况之后,许助理精准的说出了东西放置的位置。
南拾在这里住了有挺长一段时间,哪个东西具体在哪里早就知道的一清二楚,挂断电话之后便毫不犹豫的迈腿去找。
这个药大概是真的一直没有动过,放在置物架中,干净的宛如新的一般,但是何曾能想到,其实这个药早就已经有接近半年的时间。
南拾看到这个忍不住的心里一阵无名火,伸手拿起之后质问:“所以你根本不想养好自己的病,只想随便糟蹋自己是吗?”
这种病如果不及时吃药压制,最后的性格就是会变得很奇怪,这人甚至半年的时间没有吃过药。
谢祁宴没有说话,南拾气的胸膛一直剧烈的起伏,根本平和不下来:“你说话啊谢祁宴,你哑巴了?”
现在这个场景,南拾无法避免的联想到了去世的父亲。
虽然这个病目前暂时不会直接导致死亡,但是却会被神志所操控,变成所谓另一个自己的木偶。
想到这里,南拾有些忍不住的落下了眼泪。
南拾长长的睫羽垂下,遮住了她眼中的失态,不想让谢祁宴知道其实她如此的关心他。
她想伸手去擦拭从眼尾滑落的泪水时,一张柔软的丝巾擦拭过她的双眸,动作很轻,带着无法忽视的爱意和珍惜。
南拾下意识的抬眸,动作顿住,神情有些怔松。
便见谢祁宴微垂着双眸,脸上是挣扎的痛苦。
他说:“只有不吃药的时候,我才会做梦的时候见到你。”
“因为幻觉?”
“对。”
南拾感觉自己心脏疼的厉害,原本止住的泪水情不自禁的狂流:“我现在就在你的身边,目前为止不会离开你,所以这个药不能在忘掉。”
“好,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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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拾的盯着下,谢祁宴开始正常的吃药,甚至如果有南拾有事情不在的情况下,这人便会故意的不吃药,特意等着她回来在她的陪伴下才会乖乖的吃。
经历了几次之后,南拾实在是有些忍不住。
她再一次推开门后,只见谢祁宴一如既往的在等她,但是此时他在厨房中,听到动静之后端着一盘水果出来。
他手中端着的是一盆漂亮的,红色草莓。
甚至他手中端着的碟子,是她以往经常用的。
“给你准备好了草莓。”
他走到南拾身边,动作自然的用指尖捏住草莓递到她的唇边,南拾并没有第一时间张嘴,但是这人却锲而不舍的一直递着。
最终南拾还是没有忍住张嘴咬下了。
谢祁宴的脸上涌起笑意:“南南真乖。”
因为这颗草莓很大,南拾只能咬了几口之后快的吞咽下去,见她吃完,谢祁宴很有眼力见的再试图递上一颗,但是被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