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承年看着这一幕,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攥住。
原来阮语槐这样的人,也会为苏景晨破例。
他忽然笑了:“阮团长,你眼光真差。”
阮语槐眸光一沉:“什么意思?”
他本想说她看上苏景晨这样的人,真是瞎了眼。
可还没开口,苏景晨就“哎呀”一声,捂着膝盖皱眉。
阮语槐果然立刻忘了追究,一把扶住他:“怎么了?”
“膝盖……疼……”他咬着唇,神色委屈。
姜承年冷眼看着阮语槐带着苏景晨离开,临走前丢给他一句:“写完检讨送过来。”
房门没关。
姜承年坐在桌前写检讨,一抬眼就能看见走廊上,阮语槐半蹲着给苏景晨上药。
她动作那么轻,眉头微蹙的样子像在对待什么易碎品。
原来她也会露出这种表情。
姜承年收回视线,笔尖在纸上狠狠划了一道。
“写完了。”
姜承年把检讨递过去时,他们刚好上完药。
阮语槐接过检讨,一目十行,脸色骤变:“你这写的什么?”
“什么叫你错了,错在没有在苏景晨假装摔倒的时候扶住他,错在没有把他的手摁进碎片里,让他疼得再也不敢演这种拙劣的戏码?”
姜承年平静地迎上她的目光:“事实本就如此。”
阮语槐额角青筋暴起,眼看就要发作——
“语槐姐!”苏景晨一把拉住她,“哥刚受伤,你别生气。。。”
阮语槐眼神犀利,刚要开口,苏景晨又拉住她:“语槐姐,算了……”
他转头看向姜承年,笑得温柔:“哥,我们今天要去公园野餐游湖,你也一起来吧?”
姜承年:“不去。”
苏景晨却已经亲热地挽住他的手臂:“走吧哥,别生气了,我扶你。”
姜承年想甩开他,可阮语槐就站在旁边,眼神警告地盯着他。
他忽然觉得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