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浑身一颤,冷汗瞬间浸透里衣。
滚钉刑的旧伤每逢阴雨天就会发作,像是有无数钢针在骨缝里搅动。
谢无涯脸色骤变,一把扯开她后领。
原本已经愈合的伤疤此刻泛着不正常的青紫色,周围血管根根凸起。
“胡闹!”他厉声喝道,手上动作却轻柔至极,将她打横抱起,“受伤了为什么不传信?”
言霜降蜷缩在他怀里,疼得说不出话。
恍惚间感觉被放入温热的药浴中,谢无涯的手掌贴在她后心,浑厚的内力源源不断涌入经脉。
“忍一忍。”
言霜降咬破了下唇,血腥味在口腔蔓延。
突然,一双温暖的手捧住她的脸,谢无涯的唇覆上来,舌尖轻轻舔去她唇上的血珠。
“别咬自己。”他抵着她额头,“咬我。”
疼痛如潮水般一波接一波,言霜降在药浴中昏了又醒。
每次睁眼,都能看见谢无涯守在身旁,眼下挂着浓重的青黑。
“第几天了?”她哑声问。
谢无涯扶她坐起,喂了半杯温水。
“第三天。”他指尖轻抚她消瘦的脸颊,“饿不饿?厨房温着粥。”
“不饿,我想睡会。”
窗外雨声渐歇,言霜降在他怀中昏沉睡去。
朦胧中感觉有人轻轻吻她眉心,叹息般低语。
“该拿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