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橘心里蓦的腾起怒意。
“什么事能比命还重要?堂堂驸马活成这幅样子,说出去简直坠了谭家名声!”
“你过得这样惨,还要同那青楼男子相争,不肯和离么?”
谭岁寒愣了愣,随即心里猛地发酸。
顾橘能说出这样的话,可见外头人都怎么传的。
他忍了忍,却终究没忍住。
“顾大夫知道的不少,但你忘了,驸马,不过皇室附庸。”
“若我有得选,我何尝不想和离,可如今我谭家沦遥至此,我想保全我谭家,有什么错?”
他压下喉间刺痛,字字句句如同泣血。
若不是慕心遥当年毁约闹的人尽皆知,他祖父又怎会求先帝赐婚?
谭岁寒剧烈咳嗽起来,鲜血顷刻染湿手帕。
他抬头,苍白脸上血色染唇:“若是自甘堕遥能护住谭家,我甘之如饴。”
顾橘彻底怔住。
“你走吧。”谭岁寒站起身来,指向门口。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他下意识看去,呼吸骤然一顿。
慕心遥站在门口,脸色阴沉至极。
下一刻,她走上前,抬手便给了谭岁寒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