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翊程明白苏窈说的是违心话,干脆也就不装了。
他更在意另一件事。
“你的额头怎么了?”
苏窈下意识愣了一下,并没有选择说真话:“昨天晚上起床喝水,不小心磕到额头了。”
话刚说出口,苏窈就后悔了,这简直是说谎不打草稿。
这理由,说给三岁的孩子听可能还会信一信。
她自己都觉得没有说服力。
“嗯……”沈翊程得到了答复,却没有戳穿:“原来是这样,那你下次小心一点。“
“咳,咳咳咳……”正在喝水的清荼被这么一个情况呛到了,咳嗽声回荡在病房里,有点尴尬。
言清茶摆了摆手,“那个,我没事,你们继续。”
沈翊程不是傻子,他知道苏窈头上的伤不是磕的。
只是有些事知道了也没用。
他宁可装作没看见。
沈翊程心底里有一些不可言状的心思,他从未对别人说过。
既是不想,也是不敢。
明明刚入秋,沈翊程的身体却冷的像块冰。
沈翊程从贴身的衣物里摸出一张薄薄的纸片。
那是张已经发黄了的拍立得,边角处有些破损但总体还算完好,它见证了时间的流逝,同样也留下了岁月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