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刻苍墨依却觉得,花这么美,与人扯上关系,岂不是玷污了它。
苍墨依竟难得地露出笑意:“青皬,去给我买两张油纸来,我忽然来了兴致,想亲自制一盏花灯。”
青皬微微皱眉:“姐姐,你该不会是又想起……”
话未说完,青皬的声音戛然而止。
苍墨依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就看见了那个几百年未见的身影。
钟离渊。
曾经,苍墨依只等他一百年,却觉得尤为漫长煎熬。
明明这一次有好几个百年,苍墨依却只觉得在眨眼之间。
苍墨依想,大抵是因她已无了牵挂,享受当下罢。
钟离渊穿过人群,一步步朝她走来,苍墨依的眼神却没有任何起伏,与看一个常人无异。
钟离渊戴着面具,一双凤眼中满是隐忍的爱意:“依依,好久不见。”
苍墨依看向他,却只是生疏道:“帝君大人好雅兴。”
青皬使了障眼法,在一瞬化作青年姿态,强硬地站在两人中间:“钟离帝君,我们好像不必叙旧。”
钟离渊看向他时,满眼厌恶。
这两人无论何时,都是相看两相厌。
苍墨依对看二人吵架毫无兴趣:“的确没有必要,你们慢慢吵,我找个安静地方休息。”
她正要走,却被钟离渊拉住了:“依依,我知道你是想起了纸芙蕖对不对?”
苍墨依想也没想就甩开了他的手:“你刚才就来了?”
“是。”钟离渊眼中生出一抹光亮,“依依,我就知道你还是没有彻底放下我,我们还是可以回到过去的对不对……”
苍墨依漠然打断了他的话:“钟离渊,你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