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血一流就流个没完,淅淅沥沥总没个停。
整个人像是被人用针管子抽干了。
变得干枯蜡黄了起来。
再也没有当初在部队时,矜贵帅气的模样。
因为这件事,周团长也被组织上暂停了职务。
虽说只是暂停,但周团长臊得根本没脸见人。
他觉得以后就算是让他复职,他也没法再在那些战士面前挺直了腰杆了。
曾经威风凛凛的团长。
现在整天抱着酒瓶子,喝醉了就去周启安房里砸东西。
周启安起先还只是害怕。
直到有一天,被周团长一句接这一句的脏话骂崩溃的周启安。
居然丧尽天良的抄起周团长的配枪,一枪崩了他亲爹。
满屋子的勤务兵看着,他跑不掉。
本来他乱搞男女关系的事,因为周团长的关系,暂且还没判下来。
现在又犯了枪毙亲爹的重罪,军事法庭判了他枪决。
周启安行刑那天,我坐在新开的“军民茶馆”里,翻着报纸喝茶。
服务员端上来一碟我没点的桃酥。
“同志,楼下有位同志请您过去说句话。”
是朱颜。
上辈子,每次她爹妈把我打得半死不活的之后。
朱颜都会买桃酥来堵住我的嘴“赔罪”。
现在想想,真是恶心透顶。
“还给她。”我直接推开碟子,“就说我不敢吃,怕噎着。”
服务员面色讪讪。
见我态度坚决,还是帮我把桃酥退了回去。
可朱颜不死心。
拄着拐杖堵在茶馆门口。
等我一出门,就迎了上来。
“顾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