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多谢先生。”
谢惊澜将人送了出去,随后俯身将沈昭宁抱起。
她已经变得僵硬,身上出现了尸斑。
但谢惊澜的动作却极致温柔,似乎担心会把她吵醒。
沈棠棠看着谢惊澜,脸上满是不可思议。
“惊澜,你要做什么?”
“当然是安葬沈昭宁。”
说完,他大步往前走。走了一会儿才意识到,沈棠棠没有跟上。
于是他停下脚步,“怎么?不打算回谢府了?”
沈棠棠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却只能咬牙跟上。
她不能失去这来之不易的富贵生活。
谢惊澜回房间时,已经是深夜。
这几个时辰,沈棠棠一直惴惴不安地等他,就怕自己会被赶出谢家的门。
“你回来了!”
听到开门声,沈棠棠连忙冲过去。
她伸出手,想帮谢惊澜脱去外袍,但被谢惊澜拒绝了。
“你和我去书房。”
沈棠棠一听,顿时一惊。
“已,已经很晚了,明日再说也来得及。”
谢惊澜没说话,只是盯着她,那眼神中全是冷漠的审视。
沈棠棠后背的汗毛都立了起来,她似乎被什么野兽盯上了。
等她回过神来,已经乖乖坐在书房的书桌前,手里握着一根毛笔,面前是一张空白的宣纸。
“写吧,棠棠。”
谢惊澜的声音在她的耳后倏得炸响,吓得她没拿稳手上的毛笔,在纸面上拖出一条长长的线。
“写,写什么?”
“当然是《药师经》的第一句。”
谢惊澜的语调没有任何起伏,却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让沈棠棠不敢有丝毫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