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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们带我去了墓地,想在结婚之前拜祭一下父母。
对着父母的墓碑,柳如烟再次冷冷地问我:“沈星回,你现在知错了么?”
我强行憋回酸涩红肿的眼圈,回了句:“知错什么?我早就不是左家的人了……”
柳如烟眯起眼睛:“你还真是死不悔改……”
“想不出来,那就跪在这儿慢慢想,直到你肯认错为止!”
她让人强行把我按在父母的墓碑前跪着忏悔。
我被玻璃扎到又愈合的伤口瞬间撕裂,疼到脸色惨白,冷汗如瀑。
连指甲都抠着地面流出了血迹,可我愣是咬着牙,没有喊出一句‘疼’字。
那天,柳如烟陪着左然逛街,一掷千金为他买下一整座游乐场。
柳氏集团门口的千米广场中,被她用千万朵玫瑰布置成浪漫的海洋只为博左然一笑。
而我,在冷风中对着父母的墓碑,孤零零地跪了一夜。
身体摇摇欲坠,最终支撑不住昏倒在地上,嘴里还在喃喃地念着:
“不能死,要撑住……”
“人生最后的时刻,我要亲眼看她走向幸福的样子……”
直到第二天,柳如烟将医院定位的地址发给了我。
我瞬间瞳孔紧缩,龇牙咧嘴忍着伤口再次崩裂的疼痛,一瘸一拐地赶到了医院。
我以为是柳如烟出了事。
可却没想到,首先映入眼帘的,却是柳如烟陪着左然做检查,两人紧紧相拥的画面。
看到我来了,左然才将柳如烟推开,淡淡地问了句:
“如烟,我能跟哥哥单独谈谈吗?”
面对我的时候,左然委屈到差点哭了出来。
“哥,你为什么还要回来?我们当年不是约定好的吗?”
“难道你想告诉如烟真相?让她抛弃现在的一切,彻底疯掉吗?”
对着左然红着眼圈的那张脸,我瞬间想起两年前同样在病房的画面。
那天,也是左然拉着我的手哭诉:
“对不起,哥,是我没保护好你,我也是为了保住自己的清白才跳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