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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不出话来,两眼含着泪水看向我爸。
沈朵匆忙挡在我身前:“没关系的叔叔,都怪我。”
“如果不是为了我,大家就不会跟她吵起来,我们也都不会迟到了。”
看似是将责任揽在自己身上,实际上茶言茶语听得我想吐。
旁边的记者也义愤填膺,劝说我爸道:
“这小姑娘也太过分了,吃点苦头不亏。”
其余送孩子的家长啧啧感慨,
“高考多大一件事啊,我看就得把这小姑娘抓起来!”
好事的人嘻嘻哈哈开着玩笑:“把这样的贱人打死都行!当事人死了也说不了话,没人会怪你们!”
全班同学全都无脑,许多人被挑拨的又冲过来对我拳打脚踢。
他们或许都有悲惨的过去,但此时无处发泄,只能将恶意尽数发泄在我身上。
我爸有些不忍,但面对一双双悲痛流泪的眼睛,他迟疑了。
我疼得呕出鲜血,努力朝我爸伸出手。
下一秒,汪良狠狠碾在我手上,靠近我耳边:
“你不是喜欢弹钢琴吗?”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考音乐学院!”
“既然你让我们都参加不了高考,那你就付出代价。”
没想到重活一世,我还是逃脱不了被毁掉的命运吗?
骨骼碎裂的痛楚让我大哭出声。
我的音乐梦,破碎了。
我哭着,发疯似的爬起来。
力气不足以伤害别人,我就往沈朵身上撞。
沈朵的尖叫终于引来了司机。
司机脸色一变,冲过来护住我:“你们干什么!”
汪良这才停手,恶狠狠的抬起头:
“跟你没关系,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