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几息之间,宋楠秋脸上没了血色,语气也更加虚弱:“好…”
南桥枝看着她的脸,没有想到她竟然爱到这个地步,秉着爱屋及乌的心态。
她先是将人交给一旁候着的春婵,随后便掸了掸衣袍,快步走了出去。
女人走后,宋楠秋强撑着睁开眼,望着荣伯,整颗心顿时酸涩的无以复加。
“棣隐…你不能再丢下我。”
雁州城外,南桥枝骑着一匹黑马,带着不少侍卫,朝着辛璟初失踪的地方狂奔。
城外树影繁茂,只听说乌泱泱的难民,被带到距离城门五百米空地上。
马蹄声响彻林子,不过一会便到了城中百姓所说的难民聚集地。
远处,确实是乌泱泱的一群人,身穿破布烂衫,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身后的侍卫们刚想上前,便被南桥枝抬手制止。
看着眼前平静到有些诡异的人群,她敏锐的察觉到不对,弯腰朝身旁最近的侍卫小声耳语了几句。
等她坐直后,那侍卫早就走到一个落单的难民身后,轻轻戳了戳他,很平常的问:“老伯,跟您打听个人,你可知刚才施粥的那人去哪儿了?”
他话音刚落,不知是不是力道重了些,那不曾有动作的老人,突然“砰!”的一声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就像是街边贩卖的木偶一样,四肢僵硬,就那么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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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桥枝握紧缰绳,心中暗叫不好。
“难不成是傀儡术?”
她骑着马向前两步,随后控制着马转身,看向一众蓄势待的辛府侍卫,极有威严的吩咐:“所有人,留在原地看看这些人当中,还有哪个是活的,活着就带走,死的就埋了。”
“是!”
一众侍卫齐声应和,声如惊雷震彻空寂的荒郊,方才还紧绷的身形此刻愈挺拔,腰间佩刀随动作轻晃,溅起的泥点落在靴面,竟丝毫不减半分规整。
话落,南桥枝缰绳一勒便调转马头,马蹄踏过泥泞的土路,溅起细碎的泥水与枯草。
“哒哒哒”的声响由近及远,渐渐消散在远方的晨霭中,只留下几道疾驰而去的残影,利落得没有半分拖沓。
余下的侍卫不敢耽搁,依照先前的吩咐,两人一组呈扇形散开。
目光锐利如鹰,细致地排查着倒在地上的灾民,脚步放得极轻,既怕遗漏生机,又不忍惊扰可能尚存的气息,动作间尽是训练有素的规矩。
谁料不过半柱香的功夫,便有侍卫高声禀报:“大人!这里有人还有气!”
话音惊动了周遭众人,大家纷纷围拢过来,只见几名侍卫小心翼翼地扶起一名面色惨白的灾民。
指尖探上对方的颈动脉,虽微弱却清晰的搏动,让在场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谁也没料到,在这一片气息奄奄的灾民中,竟藏着不少尚存生机之人。
侍卫们连忙取来随身携带的清水,撬开昏迷者的牙关缓缓喂下,又用披风裹住他们单薄的身躯,借着晨光细细查看。
只觉这些人除了面色苍白、浑身无力外,竟无明显外伤,实在诡异得很。
约莫一炷香后,昏迷的灾民陆续转醒,先是几声微弱的呻吟从喉咙里溢出,接着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迷茫地望着围在身边的侍卫,眼神里满是混沌与惶恐。
侍卫们见状,连忙蹲下身细细询问:“你们是谁?为何会倒在此地?此前生了何事?”
可回应他们的,要么是灾民茫然地摇着头,嘴唇嗫嚅半天,连自己的姓名、家乡都说不真切。
一问三不知的模样里满是无措,要么便是刚清醒便浑身一颤,瞳孔骤然紧缩。
双手死死抓着身下的枯草,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脸上毫无血色,声音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带着哭腔反复念叨:“鬼…有鬼!是鬼把我们带到这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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