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这样说,就像这酒,有人觉得酒苦,有人觉得酒甜。」五师兄说道,「我幼时家乡也曾闹病,父母皆死于瘟疫,我也大病一场,家中叔伯耗尽家财也没能治了,最终便是一位云游四海的赤脚医生将我治好。那事过后,村里人都说那是神仙。
五师兄说着时,眼露笑意,又有几分憧憬:「我修医术,走的就是这条路。」
「莫说别的,且尽手中杯!」
「哈哈———」
几个道人举杯饮酒。
不知不觉,桌上饭菜将尽,这没什麽力气的米酒也饮了两坛子。
三师兄站起身来,乾脆利落:
「夥计,结帐。」
酒楼的夥计立马走了过来,恭恭敬敬,几乎不敢直视他们:
「几位真人都是神仙,自古以来,只有人给神仙上供,
哪有人能收神仙的钱?何况神仙对我们翠微百姓有大恩大德!」
「我们哪是神仙?不给钱怎麽行?」
「不可不可!真人们吃得好吃就行了,若是欢喜,天天来吃也行!是我们的福分!说不定还能让咱家酒楼生意更好些嘞!」夥计慌乱,「可倘若是收了真人的钱,小的被唾弃不说,恐会被街坊们打死。」
「你不说不就行了?」
「不可不可!」
夥计睁大眼睛,连连摆手后退。
剩下几个道人互相对视,都觉好笑。
自己居然也有在某地吃饭可以不用给钱的一天。
「要是——
夥计悄悄瞄着他们,这才开口说道:「要是真人们过意不去,便像说书先生说的书中人那样,给小店随便写几个字吧?掌柜知晓了,也定开心。」
几个道人又互相对视。
其实他们中间没有几个字写得好的,倒是四师兄的字写得不错,在山上也喜欢摆玩文房四宝,可是四师兄却不在这里。
师兄弟们互相合计,推揉数次,最终由林觉口述,五师兄提笔,写了几个字。
写的一幅楹联:
克己最严须从难处去克:
为善必果勿以小而不为。
也算提醒此地的人。
酒足饭饱,红光满面,一行人出了酒楼,准备回客栈收拾行囊。
「哎呀舒服,一身轻松。」三师兄伸着懒腰道,「事到如今,唯有一事未做了。」
「何事?」
「那翠微城隍如何了?』
「真君没有除他,不过五师弟给当地百姓说了那翠微城隍的所作所为,百姓愤怒,正欲拆他的像,从别地请别的神像来。」二师兄答道。
「那就是还在了!」
「他死期已定,何必急于一时?
「那怎能一样?」三师兄却是摇头,对林觉说,「咱俩去会会这庸官昏神!」
「我也去!」
小师妹也提着长剑,脸红红的。
三人便向城隍庙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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