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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9章 存在可能性论（第2页）

视频画面突然切换，出现了一群穿着黑色制服的人，他们的脸上戴着面罩，看不清容貌。导师指着其中一人，对镜头说道：“联盟高层已经同意了我的计划，只要成功将共生意识植入沈溯的身体，人类就能掌握可能性记忆的转化能力，成为宇宙的顶级文明。”

沈溯的浑身冰冷。他一直以为自己在追寻真相，却没想到自己只是一个被设计好的“宿主”。导师的研究，联盟的支持，甚至维度文明的假说，可能都是一个巨大的骗局，目的就是为了让他心甘情愿地接受共生意识的植入。

“但他们忽略了一点。”视频中的导师突然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共生意识的融合是双向的，当它们植入沈溯身体的同时，沈溯的意识也会反向渗透进共生意识，从而掌控它们的力量。到那时，我就能通过沈溯，成为共生意识的主宰。”

视频突然中断，全息光屏恢复了正常。沈溯站在原地，大脑一片混乱。导师的话到底是真是假？联盟高层真的参与了这个计划吗？还有那些“共生意识”，它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是想要借助他的身体获得实体，还是想要吞噬他的意识，掌控人类文明？

就在这时，小艾突然出一声警报：“博士，检测到观测站外部出现大量不明飞行器，正在快接近！身份识别失败，疑似——异星文明舰队！”

沈溯猛地冲到观测窗前，只见远处的宇宙中，密密麻麻的飞行器正朝着观测站驶来。这些飞行器的外形怪异，像是由无数晶体拼接而成，表面闪烁着淡金色的光芒，和记忆晶体的颜色一模一样。

“是共生意识的舰队！”沈溯的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他突然明白，刚才的能量场入侵，不仅仅是试探，更是为了定位观测站的位置，引导舰队前来。

“防御系统启动！粒子炮充能！”沈溯嘶吼着下达命令，心中却充满了绝望。观测站的防御系统在共生意识面前不堪一击，刚才的入侵已经证明了这一点。而且他不知道，这些舰队的目的是为了带走他，还是为了毁灭观测站，彻底掩盖真相。

就在粒子炮即将充能完成时，中控室的大门突然被打开。一群穿着黑色制服的人走了进来，他们的脸上戴着面罩，和视频中导师身边的人一模一样。为的一人，缓缓摘下了面罩，露出了一张沈溯无比熟悉的脸——林岚。

“导师？”沈溯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震惊，“你怎么会在这里？那些舰队，是你带来的？”

林岚没有回答，只是平静地看着他，眼神中带着一种复杂的情绪，有欣慰，有狂热，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溯，你已经成功激活了可能性记忆，现在，是时候完成最后的融合了。”

“什么融合？”沈溯握紧了腰间的粒子枪，“你到底想要干什么？那些共生意识，它们是危险的！”

“危险？”林岚笑了起来，声音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偏执，“人类的存在本质，就是在不断探索危险中进化。共生意识能够让我们掌握所有可能性，实现文明的永生，这是多少代人梦寐以求的目标！”

她抬手示意身后的人上前：“把沈博士带到融合舱，时间不多了，共生意识的舰队已经到达，我们必须在它们完全觉醒前，完成融合。”

沈溯立刻举起粒子枪，对准了林岚：“我不会跟你们走的！我不会成为共生意识的宿主！”

“你没有选择。”林岚的眼神变得冰冷，“从你接触记忆晶体的那一刻起，你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了。你以为刚才的能量场入侵，是共生意识在攻击你？不，那是它们在与你建立连接，你的意识已经被标记，无论你逃到哪里，它们都能找到你。”

就在这时，观测站突然剧烈震动起来，全息光屏上出现了红色的警报：“外部舰队起攻击！防御屏障受损！请求紧急支援！”

林岚的脸色一变，看向窗外：“它们来得比我预想的要快。看来，共生意识已经迫不及待想要与你融合了。”她对身后的人厉声道：“强行带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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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黑衣人立刻朝着沈溯扑来，沈溯侧身躲开，粒子枪对准其中一人的肩膀扣动了扳机。一道蓝色的能量束射出，却在击中对方身体的瞬间被一层淡金色的屏障挡住，能量束瞬间消散。

“没用的。”林岚摇了摇头，“他们已经被共生意识初步改造，普通的武器伤不了他们。”

沈溯知道自己不是对手，他快后退，朝着中控室的紧急出口跑去。他必须逃离这里，找到真相。但就在他即将打开紧急出口的那一刻，身后传来了林岚的声音：“溯，你以为你能逃掉吗？你的意识里，已经有了共生意识的碎片，它们会引导你，回到你该去的地方。而且，你不想知道你父母的真相了吗？”

沈溯的脚步猛地停下，身体僵硬。他的父母是联盟的科学家，在他十岁那年，在一次星际探索任务中失踪，联盟给出的结论是遭遇了星际风暴，无人生还。但他一直怀疑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这些年来，他一直在暗中调查，却没有任何线索。

“我父母的失踪，和共生意识有关？”沈溯缓缓转过身，眼神中充满了急切和愤怒。

林岚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笑容：“没错。你的父母，是最早接触共生意识的科学家，他们现了共生意识的危险，想要阻止联盟的计划，所以被联盟高层灭口了。而你，之所以被选中成为宿主，不仅仅因为你的意识纯粹，更因为你父母的意识，现在就在共生意识之中。”

沈溯的大脑轰然作响。父母还活着？他们的意识被禁锢在共生意识里？这一切太过荒谬，却又让他无法拒绝相信。

“如果你完成融合，就能与你父母的意识重逢。”林岚的声音带着诱惑，“而且，你还能掌控共生意识，改变这一切，为你父母报仇。”

就在这时，观测站再次剧烈震动，天花板上的碎石纷纷落下。全息光屏上显示，防御屏障已经彻底失效，共生意识的舰队正在靠近观测站，淡金色的能量场再次笼罩了整个据点。

沈溯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又开始变得模糊，脑海中出现了父母的身影，他们在呼唤他，声音充满了痛苦和期盼。他知道，这可能是共生意识在利用他的情感，引导他接受融合。但他无法抗拒，他太想知道父母的真相了。

沈溯的脚步钉在原地，父母的幻影在意识中愈清晰。母亲温柔的笑容里沾着淡金色的光斑，父亲递给他童年时最喜欢的星图模型，指尖却穿过了模型的边缘——那是记忆晶体碎片才有的形态。他猛地闭眼，再睁开时幻影消散，可掌心残留的冰凉触感与脑海中挥之不去的呼唤，都在撕扯着他的理智。

“你在撒谎。”沈溯的声音沙哑，粒子枪的枪口却微微颤抖。他愿意相信父母尚在人世，却无法接受这份“存在”需要以出卖意识为代价。

林岚似乎看穿了他的挣扎，从怀中取出一枚银色吊坠，轻轻打开。吊坠里嵌着一张微缩全息照片，画面中年轻的林岚与沈溯的父母站在维度遗迹的入口前，三人手中共同托着一块半透明的晶体，正是记忆晶体的雏形。“这是星元年，我们三人现遗迹的那天。你父母当时就提出，可能性记忆或许藏着毁灭的种子，但联盟高层被进化的诱惑冲昏了头脑。”

照片的背景里，遗迹的墙壁上刻着与沈溯掌心纹路一致的符号，只是符号排列更为密集，像是一段完整的铭文。沈溯的心跳骤然加快——他从未见过这张照片，联盟档案里关于父母失踪的记录更是一片空白。

就在这时，观测站的震动突然加剧，中控室的天花板裂开一道宽缝，淡金色的能量从缝隙中倾泻而下，落在地面上化作流动的光河。小艾的电子音带着强烈的干扰声响起：“博士！共生意识舰队释放的能量场正在同化观测站结构！部分舱室已经转化为……维度空间形态！”

沈溯转头看向观测窗，窗外的宇宙已经彻底变了模样。原本深邃的黑暗被无数交织的光带取代，那些光带如同凝固的闪电，勾勒出维度空间的轮廓。共生意识的飞行器停在观测站周围，外壳上的晶体开始光，一道道能量束射向观测站，将金属墙壁转化为如同记忆晶体般的半透明物质。

“没时间了。”林岚的眼神变得锐利，对身后的黑衣人下令，“强行执行融合程序！”

两名黑衣人掏出特制的束缚装置，朝着沈溯逼近。装置顶端闪烁着淡金色的光芒，与共生意识的能量场同频共振。沈溯知道不能被击中，他猛地转身，朝着紧急出口旁边的维修通道跑去。维修通道狭窄，只能容一人通过，或许能暂时摆脱追击。

他钻进通道的瞬间，身后传来林岚的喊声：“溯！你父母的意识在喊你！你以为自由意志能对抗可能性的洪流吗？你本身就是可能性的产物！”

通道内弥漫着熟悉的机械润滑油气味，墙壁上的应急灯出微弱的红光，照亮了前方蜿蜒的路径。这是沈溯无数次排查故障时走过的路，每一个转角、每一颗螺丝的位置都刻在他的记忆里，寻常得不能再寻常。可此刻，脚下的金属地板却在缓慢融化，转化为流动的淡金色液体，每一步踩下去都能感觉到细微的阻力，仿佛在穿越某种生物的黏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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