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思什么,我解决正常生理需求,你懂什么?”
“行行行,我太小,不懂,对了,宗门比试那天,是慕容铮的生辰,她想喝点酒,顶级的那种。”
“是么她也没告诉我。”
“你整日骂她,还强迫她,她一动物都有心理障碍了,还能和你说什么体己话,所以我让你呀,好好自省。”
看着张原皱着眉,陷入沉思的模样,简璃心知奸计得逞,开启传送到武云那边。
前方就是膳堂,人来人往的,偶尔有几人手上还拎着点心,她也没急着找武云,循各色香味钻进去饱餐一顿。
快吃饱时,武云正要去后厨干活,简璃喊住她:“武姐武姐!”
武云一瞧,看那饭桌上所剩无几的食物,再结合简璃手中的鸡腿,笑道:“来这打牙祭?”
简璃不置可否,招招手示意她来。
“怎么神神秘秘的,”武云这人高马大的往长板凳一座,宛若大山挡住简璃眼前的光线,“有很重要的事?”
简璃把鸡腿肉咽下,开门见山:“宗门比试那天是小霜的生辰,我想着,给她过个生日,想大操大办一场。”
“这”武云犯难,对于宴卿霜生日她有些举棋不定。
简璃指尖叩了下木桌,“你拉着一张脸做什么,她生日碍着你了?你不是她最好的朋友吗?”
“曾经。”武云苦笑一声。
“曾经又如何,宴卿霜还想帮你家里人报仇,她有哪不好?”简璃不懂。
武云抱起双臂,对上简璃一双清澈无暇的蓝眸,她心想,这只灵兽始终很单纯,也好。
能陪在宴卿霜身边,能让她获得片刻欢乐,这只小灵兽功不可没。
“行,你听了可别哭,宴卿霜提过一嘴你很爱哭鼻子。”
简璃反驳:“什么哭鼻子,我是眼睛进水,风吹的。”
“随你怎么说。”
真不给面子,简璃像个好学生,乖乖听武云讲过去的故事。
原来,武云的母娘又是宴卿霜间接害死的,那时宴卿霜从未有人给她过生辰,受武云邀请,她便去她家玩。
时间长了,武云母娘对宴卿霜态度虽说不咸不淡,但也没有最初的敌意。
于是在生辰那日,武云托家里人帮宴卿霜过一次生辰,两人下山,看到府邸为她挂起一整排红灯笼,庆贺她生辰,宴卿霜格外腼腆,说话小声又局促。
也正是生辰那日,魔族来犯,为抢夺武家传家秘宝,见人就杀,魔族啃食修士丹田,鲜血喷溅三尺高。
武云母娘带她们躲进密室,让她们待着不要发出动静,那是武云见她母娘的最后一面。
最后她们也没逃过魔爪,因为秘宝就藏在密室,那魔修见到宴卿霜,愣了下,随后大笑:“宴羽的种,饶你们一命吧!”
那一天的武家,大红灯笼鲜艳地刺眼,血雾在武家经久不散。
武云下结论:“阿宴她,将错都推到自己头上,而我也和她产生隔阂,不打算再有往来。”
干燥的桌子多出一滩深色痕迹,是简璃落的泪,武云逗她:“阿宴说的对,你这个小家伙多愁伤感的,我都没哭,你哭什么。”
简璃掏出小帕子擦眼睛,抽抽噎噎:“你别管,我心善,就哭了。”
她的女朋友,该有多可怜,刚出生害死两妈,她肯定从小活在愧疚中。
好不容易交到个朋友,生日那天害了人全家不说,就武云和宴卿霜活下来。
宴卿霜不是杀人凶手,但死亡从小伴随她长大,难怪宴卿霜话也不爱多说。
换作简璃,她想,自己得去看心理医生,再糟糕一些精神病院才是她的归宿。
“我刚开始觉得你挺没心没肺的,没想到你这般容易动感情。”武云说。
简璃哭成个小花猫,也不向她示弱,“那不过生辰就不过,你教我做糕点,至少让我为她做点吃的。”
武云认同她的想法,打开灵镜,里头有她的私人菜单,道道精美。
简璃对这些兴致缺缺,她想做一个生日蛋糕,建议版本,蛋糕坯和奶油就行。
她推开灵镜,告诉武云这些都不是,她粗略地描绘蛋糕的材料,首先蛋糕得是圆的,其次要带有湿润口感的蓬松,不能像糕点一样紧实。
最后要有奶油,她尽量把奶油形容成武云能够理解的样子,要用到很多奶皮,反复搅成膏状。
简璃说的食物很新奇,武云大致在脑海中有个基本概念,和简璃约好,以后三天都来后厨练习做生日糕点。
告别武云,她哼哧哼哧下山,给宴卿霜挑选生日礼物。
最头疼的事搞定,她也要奖励放松自己,像小马达似的转到时照那,时照化身成大雪豹闭目中,药室草药香混合檀香幽静缥缈。
姿势是常见的斜趴,腹部露出一片白白的软毛,看起来光滑柔顺,和之前的枯草判若两毛。
简璃哇一声,三两步扑到时照肚子上,又揉又蹭的:“时姐姐,你好大好毛茸茸。”
时照懒懒地掀起眼皮,大白手套拍着简璃的脑袋:“谢谢简小友,我觉得好多了,这里很适合修养调理。”
“是啊,毕竟是药馆,”简璃问,“你教教我,怎么能变回雪豹嘛。”
时照:“第一步,引气入体。”
简璃哀叹,“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