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太贵了,而且也不太划算吧,下次再说。”
许糸见她有事情忙,就也知趣地离开,不过心里还是没放弃,打算再磨一磨,希望能得到永久的技能书。
……
许糸一边收拾打包回来的外卖,一边嘀咕道:“话说起来,我妈这也玩儿太久了吧,怎么还不现身?”
一旁辛勤打扫卫生、从善如流的许智,忽然停下了手中的吸尘器,思索了片刻,睿智地说:“似乎、大约、也许、有没有可能,我们忘记告诉她解除状态的咒语了???”
***
“我在隐身卡牌状态下喊得撕心裂肺,你们是真的一点儿都听不见吗?”
一边啃鲜虾堡一边愤愤的李洛宁,暴躁地抄起冰可乐,大口喝下。
她嗓子听起来都有些嘶哑了。
“我和我爸真的什么都没听到啊!!!”许糸火速滑跪,“我的错,我真的忘了,我还以为你没玩够呢。”
在意识到李洛宁不知道“关机密码”之后,许糸赶紧对着空气教她怎么解锁,把密码告知之后,一分钟后,经过快速练习的李洛宁终于现身,脸上带着薄怒和汗水:“你们父女俩是在整我吧!我是又跳又叫的,你们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嘿嘿,虽然话是这么说,不过妈妈,你起码证明了一件事——那就是,隐身卡牌状态下,你就真的像一抹空气,无声无息,也无法打到我……”
这个卡牌是许糸给李洛宁找到的高级“保命符”了。
李洛宁短期内没有账号,在现实中如果遇到特殊情况,理论上是可以开启卡牌状态,给自己加持一把,不至于涉身险地。
李洛宁小心地收拾起来,把咒语练得醇熟,免得以后遇到危机情况,无法开启这个保命神器,那不是太亏了吗?
吃饭的时候,许智顺带着又问了问:“去警察局的情况怎么样啊?找到那人没有?他赔钱了吗?”
“别提了,整个一滚刀肉,混不吝。”
“感觉就是个老混混
,名字还特奇怪,叫……叫什么来的?”李洛宁捅捅许糸。
“叫张小八。”许糸回答道,“怪邪门儿的,我总觉得这个名字挺熟悉的……”
“你说什么?他叫啥?”
“张小八呀。”
许智的脸上带着一点震惊,似乎也和张小八认识的样子。许智确认了男人的名字,立刻转身回屋,从书房里拿出来自己的小本本,献宝似的送上来,说道:“亏你还说自己过目不忘呢,哈哈哈,一个大教授,一个高材生,还不如我的脑子管用!”
“少卖关子啊许大智,有话快说!”
“唉,你们真的是,答案都发你们面前了。”许智掀开自己的小本本,翻出来标了绿色标签的那一页,指着道,“喏,张小八——张剑彦的亲生父亲。”
啊?
许糸是真的没有往这方面想——她还以为,张小八是自己现实中什么时候接触过的人呢!
没想到,竟然是张剑彦的亲生父亲。
“也不能全怪我和女儿,这书真的……太……长了。”
李洛宁扶额。她也曾经尝试过认真地看完这本种马系统文,但是,字数真的太多了,里面又有不少令人不适的情节,让人看了就反胃,怀疑这书是为了报复社会而写的。
因此,无论是李洛宁还是许糸,都没有记住这个配角“张剑彦之父”的原名“张小八”。
还好有勤恳的老父亲许智——真不愧是常年保持卡皮巴拉状态的人。
“亲爹啊,我可算是相信了,当年你管商铺的战绩了!”
当年许智手下几个旺铺,周围几个店家忙着来租,四十多个人围着许智叽里呱啦地讲,许智还能稳如泰山地坐在角落把自己的股票操作完毕,直到三点钟收盘才一脸迷茫地说:“啥?”
许智的这个入定能力是真的强,难怪他现在还能把这本又臭又长的种马文看完,还做了笔记,连这种小角色都过目不忘。
“得了吧,你夸我肯定是想偷懒了——是不是想让我告诉你,张小八的剧情走向啊?”
许智抱着胳膊,很得意的样子,随手一翻,信手一指,说道:“喏,具体出场页数章节,我都给你们标注好了,想看就看吧,不想看原文,旁边也有我写的这个梗概。”
张小八是张剑彦的亲爹,两个人的脸皮和心性,那是同出一脉,完全一样。
张剑彦为人吝啬,在自己当了赘婿之后,认为亲爹妨碍了自己的前途,因此早就不再来往。
张小八也是个混不吝,虽然现在年纪渐渐大了,却仍然是个撒泼打滚的老牌混混了。他早年并不知道张剑彦入赘豪门,还以为自己的儿子和他一样,不知道缩在哪个城市的小角落里勉强度日呢。
当然,张剑彦也不敢让他知道自己的好日子——亲爹的不靠谱儿,他比谁都清楚。一旦自己露富了,亲爹肯定会过来打秋风,甚至住下不走,这就很讨厌了。
张剑彦的母亲已经是积劳成疾,父亲却是游手好闲,打牌喝酒,无事生非,平时也不知道赚钱养家,张嘴就是啃老,后来结了婚就啃老婆,再后来,想啃儿子,结果儿子张剑彦无出其右,成年后就跑路了,生怕这一大家子赖在自己身上吸血。
张剑彦这么一跑,长年累月地和家里不联系,几乎都要忘记了,自己还有个烦人的亲爹。
在书里,张剑彦呼风唤雨,一时间成为了新世界的神,他的脸被印上了各种钞票、宣传手册、海报上,名字几乎响彻整个大陆。
他的脸比从前更好看了——通过传宗值的兑换,张剑彦给自己“整容”、“断骨重增高”,不断努力下,张剑彦已经是彻底改头换面,不仅脸变了,身高也达到了将近一米九,整个人完全看不出从前的样子。
但还是被张小八给认出来了。
在街头乞讨的张小八,看见了大厦电子屏中,那个挥斥方遒、慷慨激昂的演说家,他暗自感慨着这人与自己的儿子重名,可惜同人不同命。
下一秒,张小八就听见这位大演说家连哭带擦泪地说:“……我有今天,都要感谢我的父亲,他是一名了不起的军事家、指挥家,还是远近闻名的红酒品鉴师,他家中排行第八,是家里的独苗。他对我的言传身教,我一辈子不会忘记,可惜他已经去世了。”
张剑彦一边哭,擦着并不存在的眼泪,一旁的后宫温言安慰,而他心中所想的是:“今天采访的女记者长得真不错,纳入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