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雾去找他,在靠近书房时,听到了孟晏珩打电话的内容。
‘派驻海外’,‘一年’,‘近期就走。’
这些断断续续的内容让静雾误以为孟晏珩要被派驻海外工作。
事实也确实是这样,南美那边的市场比较棘手,孟延博和集团里的几个董事高层商议後打算调派孟晏珩去指挥开拓。
孟晏珩说父亲是他爱情的障碍从来不是瞎说的。
孟晏珩在线上会议跟几个高层股东沟通,最终这活落在了孟斯年头上。
但静雾不知道这些详情。
她很难过的回到自己的房间。
忍不住想,是因为她回来了,所以孟晏珩要走吗?
他很不想看到她吗?
晚上,静雾又梦游了。
第二天清晨裴姨惊慌的告诉晨跑回来的孟晏珩,说静雾不在房间,怎麽都找不到她。
静雾失踪了。
孟晏珩微蹙眉,他们把整个别墅又找了遍,也翻看了所有监控,都没发现静雾的踪影。
裴姨急得掉眼泪。
孟晏珩站在静雾的房间里沉思了会儿。
忽然,他擡脚疾步走向衣帽间。
这几年孟晏珩看了很多关于心理学的书,心理学上有一个词叫幽闭依赖,这是一种类似安全茧房的代偿机制。
通过对狭小空间的依赖,刺激大脑前额叶皮层活跃度降低,从而逃避外界超载的刺激,获得安全感。
孟晏珩握上衣柜门把手时忽然停了下来。
男人垂着眸,手背青筋翻起。
他实在是不忍心。
几秒後,孟晏珩才轻轻拉开衣柜。
看到静雾蜷缩着睡在里面。
静雾醒来时是在床上,而她对自己睡在衣柜里的事情完全没有印象。
孟晏珩和裴姨便也没提大早上找她的事情。
第二天,裴姨帮静雾搭配了一套温柔的鹅黄色连衣裙。
米白的珍珠耳饰和项链,黑长的头发柔顺的挽在耳後披在肩膀上。
夫妻两难得聚齐,还有一个原因便是第今天要一起回父母那。
今天是沈静兰的生日。
裴姨站在静雾身後说:“我刚看到先生拎了两只行李箱去了车库,你们今晚要留宿在那边吗?”
裴姨的本意是想问需不需要也帮她收拾一只小箱子,但是静雾听到这话後,又想起了孟晏珩要去海外的事情。
情绪一瞬间就上来了,又压到心底。
但难过一点一点一点的在心里蓄积。
挨过了晚上婆婆的生日,挨过了和不熟悉的孟家人打交道。
到了离开的时候,斯月跑到孟晏珩的驾驶座车窗边高兴道:“晏珩哥,我要的东西记得帮我带哦,预祝你一路顺风,还有嫂子拜拜。”
斯月的话猛的扯断了静雾绷了很久的弦。
眼泪毫无征兆往下落的一瞬间,静雾快速的把脑袋扭到窗边一侧。
安静的车厢里孟晏珩还是发现了。
他放缓了车速问,“静雾,怎麽了?”
他不开口还好,他一开口静雾眼泪就再也止不住了,串珠似的落。
静雾一点都控制不住。
静雾擦着眼泪,随口扯了个理由哽咽说:“我今晚戴的耳环丢了。”
孟晏珩给静雾买的东西都不便宜,孟晏珩以为她是自责,安慰她,“没关系,丢了就丢了,刚好可以换新的,是不是。”
但他的安慰效果甚微,静雾自己又平复了会儿才压住情绪。
孟晏珩没有直接将车开回家,而是开到了一家进口超市地下车库。
他领着静雾去超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