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里面,除了节日,他们有了很多个可以庆祝的特殊日子。
比如结婚纪念日,彼此的生日,孩子的生日。
孩子的满岁是在老宅办的,宴请了很多圈里的亲朋好友。
万衆期待的抓周上,小家夥最先抓的是印章。
姚清拍手笑说:“哎呀,看来咱家以後要出个领导了呀。”
衆人哈哈哈笑。
小家夥小手捏着印章也咯咯咯笑,看着各位叔叔姨姨们。
桌子边不少人拍拍手想抱他,但是小家夥扭头望了一圈後,自己在桌子上翻了个身,用小手撑着桌子晃晃悠悠的站起来,然後跌跌撞撞向静雾的方向走去,最终扑进了静雾的怀里。
奶声奶气说:“妈妈抱抱。”
谢砚声跟闻廷和应洵之说:“老孟家这小子,打小就会撒娇啊。”
小家夥这天收到了无数的礼物,堆起来得有小山高。
孟晏珩和静雾学习谢砚声和姚祯家,专门空出一间房间装这些礼物,等孩子长大後自己慢慢拆。
而这天,静雾也收到了两份礼物。
孟晏珩今天应酬喝多了酒,抱着静雾的腰,脸埋在她的肚子里说:“老婆幸苦了。”
他的声音很沉磁,还有点哑。
而这个动作,其实带着点脆弱的味道。
静雾站在床边让他抱住,手指插进孟晏珩的头发里轻轻抚摸,一边发消息给婆婆让厨房帮忙煮一碗解酒汤。
而孟晏珩在儿子满岁这天送她礼物她是能理解的,但不明白的是他怎麽送两份。
孟晏珩解释说:“一份是帮儿子送的,现在他还小我先帮他送着,但是等他长大了,他每年生日也要给你送一份礼物。”
静雾心道,我都不计较你倒是帮我计较。
这一两年的婚後生活里,就像静雾脆弱时喜欢埋孟晏珩的胸口,喝过酒後的孟晏珩也喜欢抱着静雾的腰把脸埋进她的肚子里。
静雾把他的这种行为自动理解为老男人撒娇。
狮子也有柔软的腹部,孟晏珩极少露出的脆弱时刻,静雾心里也会跟着变得格外柔软。
这种时候,她格外喜欢哄着他,宠着他,还有照顾他。
不过孟晏珩爱捣乱,静雾刚帮他脱完外套,就被他的力道带着倒进了大床里去。
静雾惊叫一声,撑着床跪坐起来,坐在他身上锤了他一拳。
锤完接着帮他解领带,再解开一两颗束缚着他的衬衫领扣。
孟晏珩虽然有些醉,但不是醉得非常厉害,他一边享受着静雾的服务,一边手还能不安分的在她大腿上臀上腰上乱摸。
越摸越往上,静雾拍开他的手,爬下床,帮他把鞋子脱掉,又进浴室用热水浸了毛巾出来爬上床帮他擦身体。
孟晏珩四仰八叉躺在床里,忽然擡手抓住静雾的手腕,他睁开眼,深邃浓黑的眼眸望向静雾,沉哑道:“老公不用你伺候。”
静雾纠正他道:“这不叫伺候,这叫照顾。”
她很认真的说:“照顾你会让我觉得很幸福,就像你照顾我一样。”
孟晏珩反应了好几秒,然後擡起大掌,勾着静雾的脖子把她往下拽,双手抱着她,腿压着她,脸埋进她的脖颈里,像是可恶的人类抓住了一只绝世可爱的猫咪忍不住蹂躏那样蹭着她道:“老婆,老婆怎麽那麽好,老公的乖乖老婆,宝贝老婆。”
这绝对是喝醉了。
静雾生无可恋的抓着毛巾被压在床里,最後忍无可忍道:“孟晏珩!”
“你能不能乖乖的,就像我一样!”
然後他终于消停了。
但是可恶的,一晚上他又赖在里面待着不出去了。
可恶!
转眼孩子到了两岁时,说话利索了很多,也开始会告状了。
并且是告他老爸的状,因为他也觉得他老爸很可恶。
孩子的告状对象是爷爷奶奶。
告状事件是爸爸偷他的妈妈。
每次妈妈陪他睡到半夜,爸爸就来把他的妈妈偷走掉。
他忍无可忍了,才告状的。
告状地点在餐桌,两个被告当事人也在餐桌上。
静雾脸不自在的泛红,孟晏珩却淡定无比,并理性的告诉他的儿子,“你已经长大了,应该学会自己睡觉了。”
小家夥有些失落的低下头喃喃:“可她是我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