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秋收:“”
梁秋收:“我也觉得。”
隔行如隔山,她选择闭麦。
她又哗啦啦翻过一页,忽地感觉谈俱在笑。
没听见声音,只是一种第六感,梁秋收转过身,那本书随意地被她压在身下,梁秋收怀疑地盯着他: “你笑什么?”
“我没笑。”谈俱莫名,“是你在笑。”
“我才没笑,我明明
感觉你在笑。”
谈俱面色平淡了一秒钟,随后反差感袭来,无所顾忌地承认:“我是在笑。”
他手抚上她后脑勺,不避讳自己眼底的深谙底色,带一种浪荡气息:“你猜我在笑什么?”
本来她看这杂志也是用来装模作样的,看了十分钟仿佛熬了一小时,谁爱装谁装去吧。
梁秋收这会儿看见他痞而不正经的笑,干脆拿这杂志往他胸前一砸:“滚啊。”
她才拒绝猜测黄色废料。
她将被子一拉,灯一关:“睡觉。”
十秒后又热得她把脑袋伸出来,却忽地在黑暗中“嘶”一声,她往旁边轻踹一脚,也不管是踢到了哪儿:“你压我头发了。”
“梁秋收你是暴力狂吗?”
谈俱在黑暗中把她头发理顺到另一侧,好不容易安静下来,梁秋收的声音弱弱地响起:“好像,又想喝水了。”
幸好是在黑暗中,梁秋收看不见谈俱想刀了她的眼神,谈俱拒绝:“听不见。”
梁秋收凑到他耳边,像个蚊子一样嗡嗡嗡地,强制让他听见:“想喝水想喝水想喝水。”
谈俱气得一骨碌翻身下床。
次卧里没有冰箱,谈俱只好出卧室到厨房给她接水。
不出一分钟就回来了,他手里拿一个700l的杯子,负气似地装着满满一杯,眉尾一挑示意梁秋收:“喝,喝完。”
梁秋收笑嘻嘻接过,不过喝了两口,也就是润个嗓的作用,连水位都没有明显下降,就一摆手:“不喝了。”
谈俱满脸挂着一个大问号。
他以一个假动作作势要灌她,梁秋收“啊”地一声笑着翻身躲开。
她缩在床头,栗棕色卷发披在脑后,卸妆后的皮肤带有一种冷玉的质地,冲他嘻嘻笑:“没抓住我哦,让你健身你不健吧?”
谈俱下意识想反驳她“我不健身?那刚才是谁说受不了了”,可又在这一幕里忽地顿住。
按照原先的轨迹,明明该是像曾经一样枯寂而无味的夜晚,他却有幸和她幼稚地斗嘴打闹。
在她身上,谈俱很多时刻能感受到一股鲜活的气息。
那是一种勃勃向上的生活感,冰雪消融,绿叶新芽,好像枯萎已久的新生活即将就此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