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会,熊穹又带着人进来了。
“侯爷,人带来了。”熊穹大步进来,就跟陆平章说道。
陆平章看了眼,见那成袁脸上鼻青脸肿的,不由皱眉:“怎么回事?”
熊穹说到这个就来气,直接道:“这小子在鸿胪寺散播谣言,说那陆砚辞是因为不被您待见,被您给故意扣留起来了。”
“我这下属一听这话,当然忍不了,直接就把他给收拾了一顿。”
怕陆平章担心会惹祸,熊穹又立刻说道:“您放心,鸿胪寺现在已经被看押起来了,没人敢出去乱说,至于这姓成的被我的人带过来的时候都是蒙着头捂着嘴的,没人听他胡言乱语说什么。”
陆平章见他还被堵着嘴,鼻青脸肿的,显然是怕了,也懒得多说什么,只抬了抬手,示意把他的嘴巴松开。
那成袁看着威风,其实就是个怂包。
平时以为一张嘴一支笔就能断乾坤,但真被收拾一段就知道几斤几两了。
都不需要陆平章做什么。
那被熊穹派过去的亲信才靠近,成袁就吓得脸色白,要不是被人押着,恐怕都得吓得直接连连倒退。
嘴巴里面的布被拿出来,陆平章直接问道:“昨天晚上,陆砚辞一直和你在一起?”
熊穹在一旁喝道:“老实点,别以为你家寺卿会保你,就你在你们官衙随意诽谤陆侯的那些罪名,就够你和你的家人吃一壶的!再敢给我不老实,直接送你去锦衣卫那让你尝尝苦头!”
那锦衣卫的大狱谁敢进?成袁当即吓得脸色更白了。
又被人踢中膝盖窝,成袁直接跪了下来。
朝着陆平章的方向战战兢兢,整个人就跟秋风里的树叶一样打着摆子。
昨夜和陆砚辞说起陆平章时的威风完全看不见了,他颤栗着磕磕巴巴的,连看都不敢看陆平章,低着头回道:“……是、是,我们一直在一起。”
陆平章问:“你们一晚上没睡?”
成袁点头。
想到什么又摇头,老老实实回道:“我清晨的时候睡了一会,但也就一会,我睁开眼的时候,陆大人也在睡,后来天一亮,宫里就派人来传召陆大人,他走后我也睡不着了。”
陆平章又问:“期间有没有人找过你们?”
成袁回忆昨晚上的事,颤声回道:“最开始的时候有几个同僚知道我们在,来聊过几句,后来大家就分开了。”
“中间的时候,我们要了几次茶。”
熊穹身边的亲卫适时说道:“侯爷,我们查过,昨晚上他们一共要了三回茶,但鸿胪寺中送茶的小吏说他只送过两回,还有一回是另一个小吏送的,但我们今天寻遍整个鸿胪寺也没查到这个人。”
陆平章和谭濯明对视一眼。
熊穹更是直接拍腿道:“侯爷,这陆砚辞真的有问题啊!”
成袁听到这话,大脑一片空白。
但无人理会他。
沧海也带着人回来了,跟陆平章禀道:“侯爷,沙里王子说了,这的确是浡泥国的东西,渤泥国有这个传统,碰到感激的人会送些宝石戒指和配饰。”
“至于其他——”
沧海沉声:“沙里王子说他也没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陆平章重新接过那枚戒指看了起来。
熊穹见他不言,不由在一旁急道:“侯爷!”
谭濯明开口:“熊统领,暂时还未有直接证据证明跟陆大人有关,您稍安勿躁。”
他又问:“那个小吏派人去查了吗?”
熊穹点头,又咬牙切齿:“在查,但就怕又跟那个内侍一样,没了命,断了线索!”
谭濯明听到这话,脸色也有些不好。
陆平章忽然话:“把人先带下去。”
他了话,熊穹只好喊人先把成袁带了下去。
他自己还留在屋中听凭陆平章的差遣。
陆平章看了看屋内之人,然后点名沧海和谭濯明,说道:“你们演绎下那小吏送茶的场景,你来演那小吏,玉成,你演陆砚辞。”
两人都知道陆平章要看什么。
谭濯明又看了眼关于陆砚辞和那小吏还有杭大人的证词,点头起身。
陆平章又说:“熊统领,你来演绎遐旺邦宗。”
熊穹虽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事到如今,自然也是陆平章说什么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