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熄了心思也就不再多想,跟陆平章说道:“今日表姐他们要来家里吃饭,我去帮母亲。”
陆平章点点头,亲了她一口,目送她离开。
待她走后,陆平章才招来沧海问:“东西送去没?”
沧海点头回道:“已经让人送去了。”
陆平章颔,又问:“广安的消息呢?”
沧海抿唇:“暂时还没有他的消息,但附近几个州府都有我们的人,他应该跑不出去,属下猜想他应该是在哪里藏起来了。”
“人不可能藏一辈子,往附近的深山老林都去看看,我就不信他真能一直不出现。”
“是!”
沧海拱手,见陆平章没有别的吩咐,就先行往外退去。
陆平章看着他离开的身影,没有问他跟秦思柔如何。
既然没找到他跟朝朝说什么,想来应该是没成功。
既如此,又何必多问。
沧海出去的时候,看了眼廊下,只瞧见一个红泥小炉,上面煨着几个土豆和红枣,以及一只秦思柔惯常在用的绣篓子。
想来她们应该是跟着夫人去厨房帮忙了。
他的视线在那只绣篓上停顿一瞬,笑笑,离开了这边。
-
陆平章说的东西,是给沈鸿仁的一张字条。
沈鸿仁看到那张字条的时候,刚知道沈平远当官的消息。
他这阵子鲜少出门。
府里的下人也都知道他们兄弟不和,自然不敢把这个消息递到他面前。
今日是他去沈老夫人那边。
只是还未进去,就听到她在跟崔姑姑哭诉道:“我当年帮老大冷了老三的心,现在老大不搭理我,老三也怨我。”
“我一心望着他们兄弟能起来,觉得老大是他们之中最有出息的一个。”
“现在倒好,老大辞官在家,老三反而要去京城当官了,老头子知道估计都得觉得我自作自受。”
“我这命怎么这么苦啊!”
沈鸿仁听闻这番话,自然没再进去,出去后便问人沈平远当官是怎么一回事。
这才知道他受了陛下的青睐,马上就要去市舶司任职了。
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沈鸿仁一时不知道是该觉得麻木还是觉得荒谬,他蝇营狗苟,想尽法子钻研,靠谋害兄弟才勉强得了个正六品都察院经历的活,可沈平远明明跌到那么多次,如今竟然还能比他高一级。
只是心中所有的怨怼和阴暗在看到书房那张字条的时候,沈鸿仁瞬间就冷却了下来,浑身冰凉。
门窗皆是好的,门口的下人也说未有人来过,但这张字条就这么出现在沈鸿仁的书桌上。
沈鸿仁知道这是信义侯对他的警告。
今日能是突然出现的字条,来日就能是夺他性命的刀。
信义侯警告他,若他老老实实,自能保他们父子无虞,若他还想做别的事,那么别说他,就连子充日后也将会与仕途无缘。
“哈……”
沈鸿仁坐在椅子上,苦笑一声。
所以他这些年蝇营狗苟究竟是为了什么?如果当初他没有做那些事……
他想到许多年前,他与沈平远亦是很好的。
只如今……
沈鸿仁摇了摇头,把字条销毁,心里那一份嫉妒与不甘到底还是压了下去。
他已无出路,总不能再毁了儿子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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