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液氮把残余气体直接冻在泵壁上。这个技术,
理论都懂,没人敢干。今天,我们就当第一个吃螃蟹的!”
林卫国几句话,就把两个天大的难题给解决。
冶金组的专家们看着黑板上精巧的结构图,跟看神仙似的。
林卫国简直就是一本无所不知的“技术百科全书”。
再刁钻的问题,他总能从你意想不到的角度,
给出一个简单粗暴却又管用的法子。
有了林卫国的指点,冶金组的进度快得吓人。
另一头,王师傅的机加组,日子也不好过。
他们要造一台三千吨级的巨型水压机,用来锻压钢锭。
轧钢厂最大的锻锤也才八百吨。
三千吨,想一想都腿软。
“林总工,这活儿干不了。”
王师傅找到林卫国,一张老脸皱得跟苦瓜似的。
“三千吨的压力,光那个主油缸得多厚?
我们连吊它的吊车都没有,更别说加工。”
“谁说非得用一个主油缸?”林卫国反问。
“啊?”王师傅直接愣住。
“一个三千吨的造不出,那十二个三百吨的呢?”
林卫国在地上用石头画着草图。
“我们搞个‘多缸联动’,用十二个三百吨油缸围成一圈,
通过一个平台把力量叠加起来。这不就有三千六百吨的力了?”
“这……能行?”王师傅看着地上的草图,眼睛瞪得滚圆。
这想法太野,可仔细一想好像真的能行!
“行不行,试了才知道。”林卫国拍拍手上的土,
“图纸我画,你们负责把它变成现实。
脑子要活,不能让老经验框死。”
“是!林总工!”
王师傅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儿子还年轻的领导,
心里那点老师傅的骄傲早就丢掉。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这辈子跟钢铁打交道,可能都白活了。
真正的技术,原来是这样的。
最核心的还是林卫国亲自带的材料实验室。
第一批从阿尔巴尼亚空运来的五十公斤海绵钛,
和国内提纯出的高纯度电解镍都像宝贝一样送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