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胤禛把调兵令折好收进袖袋,“年党到此为止。”
她松了口气,转身要走,又被叫住。
“站住。”
她回头。胤禛从抽屉里取出一叠银票:“拿着。”
“这是……”
“年氏赔你的炭火钱。”他数出五张,“双倍。”
姜岁晚接过银票,指尖碰到他的手,赶紧缩回来:“谢王爷。”
“等等。”胤禛又叫住她,“蜜饯哪买的?”
“东市老周家的。”她说,“糖霜裹得厚,咬开才见核。”
胤禛点头:“明天买十斤,送到库房。”
“库房?”她愣住,“放那儿容易潮。”
“潮了正好。”他翻开新折子,“让年氏的人看着霉。”
姜岁晚憋着笑退出书房。廊下苏培盛正等着,见她出来,凑上来:“格格,成了?”
“成了。”她把银票塞进袖袋,“年氏这会儿该在佛堂砸蒲团了。”
苏培盛摇头:“活该。对了,十三爷刚传话,说那厨子带着三百两投奔他去了。”
“让他留着。”姜岁晚往小厨房走,“等年氏出来,再让她画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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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培盛跟在她身后:“格格,您下一步打算干啥?”
“歇两天。”她推开厨房门,“馉饳包多了费神。”
“可王爷让您买蜜饯……”
“买是买。”她舀水洗手,“先泡三天,泡出酸味再送库房。”
苏培盛竖起大拇指:“还是您狠。”
午后姜岁晚蹲在厨房门口啃梨,苏培盛蹲在旁边剥花生。院门吱呀一声,十三爷摇着扇子进来:“哟,两位在这儿开茶话会呢?”
姜岁晚没起身:“十三爷来讨馉饳?没了,年氏吃光了。”
十三爷笑着摇头:“我是来送东西的。”他从袖中摸出个小布包,“年羹尧的私印,刚从驿站截的。”
姜岁晚接过布包,打开一看,印章边角缺了一块:“假的?”
“真的。”十三爷压低声音,“特意磕坏的——让他没法抵赖。”
苏培盛凑过来看:“这玩意儿能定罪?”
“加上你家格格包的那些纸,够砍十次头。”十三爷拍拍姜岁晚肩膀,“丫头,干得漂亮。”
姜岁晚把印章包好:“十三爷帮我个忙。”
“说。”
“把这印章……”她指了指库房方向,“混进年氏的嫁妆箱里。”
十三爷挑眉:“栽赃?”
“叫物归原主。”她咬了口梨,“反正她箱子多,不差这一件。”
十三爷大笑:“成!我亲自去放。”
傍晚时分,姜岁晚提着泡好的蜜饯去库房。守门的婆子见是她,直接开门放行。她走进最里间,把蜜饯罐子摆在年氏的饰箱旁边,又故意打翻一罐桂花露,糖水淌了一地。
婆子闻声进来:“哎哟!格格怎么洒了?”
“手滑。”姜岁晚蹲下收拾,“明儿我让人来擦。”
婆子唠叨着走了。姜岁晚趁机把印章塞进饰箱底层,又抓了把蜜饯撒在箱盖上——糖粒粘在雕花缝隙里,看着像自然掉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