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不是什么“妖邪画皮”的坊间流言了。这是足以动摇南国皇室根基,让萧夜澜从“护国公”瞬间沦为“敌国余孽”的惊天丑闻。
王承恩他们若是知道了这件事,怕是做梦都要笑醒。
“看来,明天早朝那场戏,比我们预想的,要精彩多了。”柳惊鸿忽然笑了,她将信纸和羽箭并排放在桌上,那笑容里,带着一股破罐子破摔的“疯批”劲儿。
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既然天都要塌了,那索性就闹得再大一点。
萧夜澜看着她,也被她这突如其来的笑意感染,眼中的阴霾散去了些许。
“你打算怎么做?”他又问了一遍同样的问题。但这一次,语气里,已经带上了全然的信任。
“你觉得,‘墨’为什么要用这个只有我和阿莲才知道的符号?”柳惊鸿反问,她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整个人又恢复了顶级特工的敏锐与冷静。
“他在表明身份,也在向你求助。”
“不止。”柳惊鸿摇了摇头,“他还在筛选。他没有联系‘天机阁’,也没有联系我这个‘画皮’,他联系的,是‘阿莲的朋友’。他想看看,现在的我,还认不认这朵莲花。如果我将这支箭直接上报给‘天机阁’,那么,我就是不认。如果我什么都不做,或者试图破解,我就是认了。”
“这不只是一个信号,这是一个投名状。是‘墨’递给我的,也是递给你的。”
柳惊鸿抬眼,直视着萧夜澜:“他一定知道我的身份,也一定知道我嫁给了你。他在赌,赌我会不会告诉你。赌你会不会因为这件事,而对我痛下杀手。”
萧夜澜的心,猛地一沉。
他瞬间明白了其中的凶险。这朵莲花,既是求救信号,也是一道最恶毒的考验。它将萧夜an最深的伤疤,与柳惊鸿最核心的秘密,血淋淋地缝合在了一起,逼着他们做出选择。
是彼此猜忌,互相毁灭?还是……联手破局?
“他赌对了。”萧夜澜缓缓道。
“没错,他赌对了。”柳惊鸿的嘴角,勾起一抹极具攻击性的弧度,“既然他想玩,那我们就陪他玩一把大的。他不是要重塑北国的情报网吗?那我们就帮他一把。”
她的眼中,闪烁着一种近乎于疯狂的兴奋光芒。
“‘天机阁’在南国的情报网,就像一张蜘蛛网,盘根错节,牵一而动全身。而‘墨’,就是这张网的中心,那只最关键的蜘蛛。我们现在要做的,不是去修补这张网,而是要……抢了这只蜘蛛,让整张网,为我们所用!”
“如何抢?”
“找到他。”柳惊鸿的目光,重新落回那两朵莲花上,“他既然留下了信号,就一定会留下找到他的方法。这个图案,绝不只是表明身份那么简单。”
她拿起那张泛黄的信纸,凑到烛火下,仔细地端详。
“你母妃……柔妃,她平日里,除了种莲花,还有什么特别的喜好吗?或者,常去的地方?”
萧夜澜陷入了沉思,努力在记忆的废墟里搜寻着有用的信息。
“她……喜欢听戏。”他有些不确定地说道,“我记得,宫里的戏班子,每个月都会进宫。她尤其喜欢听一出叫《莲池会》的戏。”
《莲池会》?
柳惊鸿的眉峰一挑。
“还有呢?关于这朵莲花,你还知道什么?”
“没了。”萧夜澜摇头,“父皇将她的一切痕迹都抹去了,我能找到这张信纸,已经是侥幸。”
柳惊鸿没有再问。她知道,线索已经中断。
她将信纸和羽箭并排放在一起,再一次进行对比。
这一次,她看得更慢,更仔细。
烛光摇曳,两朵莲花,一明一暗,在桌面上静静地躺着。
忽然,柳惊鸿的瞳孔,猛地一缩。
她现了!
一个极其微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差别!
萧夜澜母亲画的那朵莲花,花蕊的最中心,有一个小小的、几乎与纸张颜色融为一体的淡黄色墨点。
而羽毛光影投下的那朵莲花,同样的位置,却是空的!
这不是绘画的瑕疵!
柳惊鸿的呼吸,有那么一瞬间的停滞。
她猛地抬起头,看向萧夜澜,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明天早朝,王承恩他们,是不是要请钦天监和宗正寺的人,当众验我的身份?”
“是。”萧夜澜不明所以,但还是点了点头。
“宗正寺卿,是谁?”
“李德全,一个循规蹈矩,胆小怕事的老头子。”
柳惊鸿的眼中,瞬间爆出惊人的亮光。
“不,他不是。”她一字一句地说道,“如果我没猜错,他就是我们要找的‘墨’。而这朵莲花,就是我们和他相认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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