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眼。”
沈砚书大脑已经无法思考,只有睫羽轻颤,跟着指令合拢。
随即,他便感受到带着酒意的温热覆了上来。
陆昭啓唇渡来辛辣酒液,舌尖不经意掠过他上颚,激得他喉结轻滚。
琥珀色的液体顺着两人相贴的唇瓣滑落,在沈砚书的衣领间淌出一道湿痕。
“不会换气麽?”
陆昭稍稍退开,指腹抹过他湿润的唇角,将残馀酒渍缓缓揉进那截泛红的锁骨。
沈砚书被呛得眼尾泛红,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怔怔望着近在咫尺的深邃黑眸,
“做戏……需要这麽真?”
“嘘——”
陆昭的拇指上移,擦过沈砚书湿漉的唇角,声音融在残酒里,
“这帮老狐狸都看着呢。”
沈砚书气息不稳地抵着他肩膀,喘息都带着温热,
“我怎麽突然觉得,百户大人这是在公报私仇。”
陆昭的犬齿轻轻碾过他耳垂,轻轻低笑,“现在才发觉?”
沾着酒意的唇擦过他突突跳动的颈脉,“我可是很记仇的,记得你说过做过的每一件。”
沈砚书几乎是逃离般滚落到虎皮褥子上,发带松散,衣襟半敞。
他擡眼时撞进陆昭俯视的眸光里,那里面沉着三分醉意,七分他看不懂的墨色。
难不成他醉了?
可他从来没见过陆昭醉过。
难不成是自己醉了,眼前一切都是幻觉。
“百户大人,你醉了。”沈砚书试探说道。
话音未落,陆昭已单膝压住他乱动的衣摆,染着酒气的墨发垂下来,正正悬在他唇边。
夫子们和几个书生,都惊得说不出话,竟都在直勾勾看着两人打闹。
陆昭腕间一振,绣春刀连鞘挑飞矮桌。
木桌在空中旋出完整的圆弧,侧翻落地时恰似屏风挡住沈砚书妖冶的姿态。
“还没看够?”
刀尖扫过衆人惊恐的视线,最後停在白胖夫子颤抖的喉结前,
“都滚出去。”
沈砚书在桌後慢条斯理系着衣带,指尖配合地勾住陆昭腰间玉佩轻轻一扯,
“大人,您吓着他们了。”
陆昭眸光一凛,俯身将他完全罩在阴影里,
“躲好。”
老夫子们交换着心领神会的眼神,白胖夫子躬身谄笑,“下官这就去给您备些助兴的物件。”
待最後一道门帘落下,沈砚书刚要开口说正事,身体骤然一轻,整个人被陆昭打横抱起,按在铺着虎皮的榻上。
沈砚书迫不及待去掰他手腕,扯开腰间束带,外袍便从肩头滑落三分,露出底下玄色夜行衣紧裹的腰线,
“快,说正事,我找到了三处可能藏匿账目和重要信件的地方,咱们……”
话音未落,陆昭纤长的手指轻轻抵住他微张的唇。
“窗纸破洞外,还有三双眼睛盯着。”
陆昭垂眸时睫毛扫过他额角,声音融在交错的呼吸里。
指尖顺着唇线缓缓下滑,在夜行衣领口处流连,
“既要演,就演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