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坠突然冷得像块冰,神风手指一抖,差点没抓稳。他猛地抬头,芦苇荡那边什么都没有,可刚才那股被盯着的感觉,真真切切。
甘雨走近一步,声音压低:“你还好吗?”
神风没回答,只是把玉坠攥进手心。热的冷的都不正常,这玩意儿从来不会无缘无故反应。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车轮碾过碎石的声音。一辆黑红相间的马车从雾里驶出,车身画着往生堂标志,车帘一掀,跳下来个粉双马尾的小姑娘。
她穿着一身怪模怪样的衣服,笑嘻嘻地拍了下手:“哎呀,贵客到璃月,怎么能没人接呢?”
八重神子瞬间站到神风前面,狐耳竖起:“谁让你来的?”
“我啊。”胡桃晃了晃手里的引魂幡,“往生堂第七十七代堂主,专程来接‘命外之人’。”她说完,眼睛直勾勾盯住神风,“你身上那股味儿,可不像是提瓦特长大的。”
神风还没开口,她忽然掏出一张符纸,啪地贴向他眉心。
“别动!让我看看你的命格!”
八重神子抬手就想拦,但符纸已经贴上。一瞬间,空气嗡了一声,周围的元素乱流猛地一震,紧接着“砰”地炸开一团紫烟。
桌椅翻倒,碗碟碎了一地,万民堂里吃饭的人都吓了一跳。
甘雨反应最快,冰盾立刻撑开,挡下飞溅的碎片。她脸色一沉:“你在做什么?”
胡桃收回手,符纸已经烧成灰:“我没骗人吧?他体内有异界气息,而且……最近接触过归尘令。”
神风皱眉:“你知道那东西?”
“当然。”胡桃从腰间解下一枚残旧令牌,上面刻着半个往生堂徽记,“这是我早年丢失的信物。你们在荻花洲挖出来的那个,原本该锁在堂底密室。”
八重神子冷笑:“所以你是来找东西的?顺便拿活人试符?”
“我是来帮忙的。”胡桃收起嬉笑,正色道,“你们破的那些封印,都是我前任设下的。有人在偷偷解开它们,目的不明。而你——”她指向神风,“你身上的系统,能连通生死边界,是唯一能阻止事态恶化的人。”
神风没说话,脑子里却响起了系统提示。
【检测到特殊培育伙伴,契合度】
【触隐藏任务:生死之契】
【缔结一名通晓生死法则的伙伴,解锁灵魂净化模块】
他瞳孔一缩。这是第一次,系统提到“灵魂”相关的能力。
甘雨看了看他脸色,又看向胡桃:“如果你真想合作,为什么一开始不用正常方式接触?非要动手?”
“因为我不确定他是敌是友。”胡桃摊手,“往生堂处理的不是普通亡魂,有些东西一旦放出来,连七神都压不住。我得确认他有没有被污染。”
八重神子还是不信:“你就这么轻易相信一个陌生人?”
“我不是相信他。”胡桃指了指神风胸口,“我是相信这股气息。它干净,没有深渊沾染,反而带着安抚生命的波动——这种能量,死人用不了。”
神风深吸一口气:“你要加入,可以。但我不要你拿寿命当代价。”
“哈?”胡桃歪头,“谁说要你给寿命了?那是谣传!往生堂的契约定的是‘共担因果’,不是卖命。”
“那你刚才说‘以寿元为引’——”
“那是吓唬八重姐姐的!”胡桃眨眨眼,“她一看就是控制欲强的类型,不吓她一下,她能把我说成居心叵测。”
八重神子嘴角抽了抽:“小狐狸,你再叫一声试试?”
“好啦好啦。”胡桃摆手,“重点是,你们现在缺一个懂灵魂规则的人。深渊放出的不只是怪物,还有怨念、执念、死而不散的意识体。这些东西,光靠打是解决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