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容,你主他的外,他主你的内吗?】
【那我要出去吗?】
“……”给我少看点不良文学!
破晓时分,晨光倾斜在兵刃上,遥遥如一道银河。
军队在城门外集结,文武百官拗不过新皇,只能心焦送行。
整齐划一的士兵在列队立正中,声浪震动如春雷,容倦骑着银啸,长剑直指东边——“必胜!”
气血不足,多喊一个字,都提不上声调。
士兵跟着高呼:“战无不胜!所向披靡!”
最激动的当属百姓,他们已经受够了步步退让的苦楚,如今新皇继位,不惜以身涉险稳固社稷,可见其决心,如何能不激动!
“必胜!陛下必胜!!”
谢晏昼过去一直是被送行的那位,此刻高呼声中,他亲手牵马送容倦出城,目睹其舍弃那香风宝马车,不得不骑马前行,只觉得他遭了大罪。
“我会平安归来。”容倦掌心轻轻覆盖在谢晏昼肩头,朝着前排大督办等官员微微颔首。
大督办目中有着几分欣慰,这个国家在风雨飘摇之际,总算迎来了一位合格的帝王。
大军开拔,容倦毫不拖泥带水控马朝前。
只在快出城门时,最後回头看了眼,远处谢晏昼又在看天边鸟。
上次对方也是这麽看着鸟去平叛的。
“……”合着睹物思人的习惯还没改呢。
不过容倦这次没和鸟一较高下,毕竟他现在扮演的角色才是真正套马的汉子。
士卒紧随其後,黑压压的一片,土地在行进中都在隐隐震动,高墙上的战鼓声不停,连带着容倦骑在马背上的身影都显得格外挺拔。
从朝阳到日落,再到月明星稀。
容倦没有直接南下,准备先朝北转去港口,再坐船过去。
骑多天的马,和晕两日的船,孰轻孰重他还是能分得清的。
子时,军队抵达驿站休息,衆人奔波一天,终于能休息吃点东西时,前线传来八百里加急的最新战报。
驿卒呈上插三根鸡毛的特急文书,容倦接过来一看,面色一变。
重新看了一遍後,他久久没有说话。
军队副官见天子皱眉,顿时心提到嗓子眼:“陛下,可是出事了?”
容倦沉默了几秒钟,深吸一口气道:
“算错了。”
完蛋。
奏章传递流程复杂,之前他收到薛樱的奏章时,距离谈和已经过去了很多天。
容倦及时出发,按道理是能赶上的,除非……
除非新的水匪头子整合帮衆几乎没有花费时间,兵贵神速猛攻猛打。
密信後面的内容佐证了容倦猜想。
在杀了帮主上位後,新帮主主张急攻百胥,抢占先机。薛樱离开时带走了银甲军中唯一善水战的部队,她秉持容倦那句遇大事自行决策的原则,让水师和水匪一个从正面战场突破,一个绕後偷袭,礐渊子又在其中略施小计。
大梁软了几十年,百胥竟然也是个纸老虎,直接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他们又没有乌戎那样的有利地形,朝廷军进度势如破竹。
这次情报写的很详细,不怕军机沿途泄露,可见大局已定。
百胥原来是这麽个没用的东西吗?
果然,弱小的玩意跟着厉害点的叫太久,大家下意识就会把他们摆在同一水平线。
容倦嘴角一抽,百胥简直比老皇帝还离谱。
“此战胜利只在旦夕之间,快的话,我们很快就能回京。”
副官纳闷:“多快?”
容倦估算了一下加急信发出的时间。
“拖一拖的话,明天晚上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