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凛?”
“哥!”
江稚鱼大喊一声,也没有喊醒那个昏迷中的人。
迷迷糊糊间,他好像听到谁在说话。
“出那麽多血?快联系主任还有各部门准备联合抢救。”
“快啊!”
其他的他都听不到了。
*
这是梦吗?
迟凛觉得浑身的骨头像是重组了一般疼痛,强撑着睁开眼睛。
这是哪里?
为什麽四周都是白色的。
这时,突然出现一双白皙的手,朝他伸过来。
“小樾,来姐姐这里。”
女人见他不动,走过来捏了下他的脸。
“怎麽不过来呀?”
“是不是今天谁欺负你了?”
女人神情温婉,对他微笑。
只是,迟凛看不清对方的具体长相。
迟凛不解,他怎麽从来没有这段记忆。
很快,场景又开始变换。
“你这个臭小子,一点钱都拿不过来吗?”男人恶狠狠的咒骂。
一个小孩子穿的破破烂烂的,小心翼翼躲在床底下,生怕对方找到自己。
“你知不知道,那新来的支教老师是千金小姐,你去多向人家说两句好话,不是什麽都有了?”
小男孩听到这话,眼睛直勾勾盯着还在咒骂男人,拳头握紧。
“我数三个数,你再不出来,我就去把你妈的东西全部都烧掉!”
男人喝得烂醉,连走路都走不稳,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3”
“2”
“还有最後一秒,1—”
小男孩出来了,眼眸漆黑,紧紧盯着男人,声音看似平静,其实还是有些发抖:“你敢动我妈的东西试试!”
男人拿起一旁的皮带,狠狠抽了过去,“老子有什麽不敢!老子什麽都敢!”
皮带打在身上,像是火烧一般疼,小男孩却是一声不吭,脊背挺直。
男人面目狰狞,嘴里嘟囔着:“打死你个混小子,怪不得你妈不要你。”
听到这话,小男孩眼睛像是淬了毒一般,一下子抢过男人的皮带。
“你要干什麽?我是你爹!”
男孩把皮带放回原地,头也不回刚要走,谁知道男人还要伸手去拉扯。
一个没站稳,直直撞上了地上的铁锹。
一刀毙命,鲜血流了一地。
嘴里还嘟囔:“酒,酒。”
小男孩拿起皮带,扔到男人脸上,跑出去喊村长。
恶人自有天收,男人死了。
考虑到家里的情况,草草火化後就完了。
迟凛看着孤零零坐在院子里的小男孩,觉得心里胀胀的。
怎麽会那麽熟悉?他见过这个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