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还没有睡醒就是没有搞清状况愣在原地,整个队伍里还能作出反应的连三个人都没有。
玩家们并没有要帮助他们的意思,看了眼自己的胸牌和实验室就大步走开了,他们一动,侦探们才清醒过来,回想着刚才的铃音一个个手忙脚乱地看着地方。
骆闻真实在瞧不上他们这幅慌张的样子,拍拍手让他们冷静下来,井然有序地安排着。
“既然来了那就别慌,有这等奇遇也是我们的运气,大家都赶紧看看自己的实验室在哪,别一会找不到地耽搁了时间,一寸光阴一寸金,这浪费的每一秒都是回不去的金钱啊!”
骆闻真深谙要让马儿跑,必先吃饱草的道理,画的大饼是又圆又香,都把人吃撑了。
侦探们对大饼的接受程度良好,嘴一擦,脚一迈就上工了。
骆闻真满意点头朝着自己的实验室走去,他没有回头也就没看见那两个刚才被他点了一通的侦探死死盯着他。
微微泛白的眼瞳不似真人,不偏不倚燃着怨毒的火光。
说来也巧,五位玩家的实验室都在一个地方,三楼的B区,他们过来的时候,实验室里的人忙得热火朝天,都要脚不沾地了。
在最外边的研究员抽空看了他们一眼,手上动作未停。
“你们今天是怎麽回事?以前不都是第一个到实验室的吗?怎麽今天这麽慢,还好实验室的钥匙上周你们已经轮过了,不然我们今天都要在外面喝西北风了。”
“早上那边又送来了不少的实验体,系统说要在三天内给出全部的实验结果,天爷啊!这是人能做完的事情吗?有时候我真恨我不是一条八爪鱼,不然我就能两手做实验,两手转机器,两手写报告,两手调比例了!”
研究员说了一大堆,见他们还是站在这里,甚至悠闲地观察起了周围人的劳动,紧绷的弦猛地断了,研究员破防了!
“喂,我说你们怎麽回事,还站在这干吗?赶紧去解剖实验体啊!大家都等着用呢!”
五人像是才反应过来一样,表情严肃地绕过衆多正在研究稀奇古怪东西的研究员,来到整个实验室里唯一空缺的位置。
几人默默看了眼四周,带上了手套开始解剖。
解剖的过程还算顺利,虽然他们并不是干这一行的,但血腥什麽的作为玩家早就司空见惯了。
鲜血与实验体微弱的挣扎早就无法刺激玩家的神经,更遑论让他们改变表情了。
但面对眼前大得惊人的水池时,几人还是微微皱眉。
池子里的东西很古怪,既不是常见的动物也不是曾预想过的人类,它们的样子千奇百怪。
有的扁平却偏偏长着华丽的羽毛,有的细长却偏偏又有着一节一节排骨似的身躯,耳朵,腿,手臂,手指。。。。。。该是长在身体上东西却又诡异出现在巴掌大的脸上,那张脸上什麽都有,唯独没有可以视物的眼睛。
这些究竟是什麽东西?
楚迪被熏得有点反胃,转移着注意力小小声问道:“这些到底是什麽?为什麽这麽怪啊?”
顾亦怜处理好一个全身上下长满眼睛的实验体,刚放到传输带上就被一个跑来的研究员一脸狂热地取走了,他顿了片刻伸手进池子捞出下一个实验体,这才回答。
“它们身上有多种生物的特征,应该进行了融合。”
冯绝将手上的血甩到了某位研究员的白大褂上,无事发生般说道:“这种违背自然常理的东西能出现,自然是进行了人为干涉,你们说这座研究所背後的势力想做什麽?”
贺灵观用手臂蹭了下微微下滑的眼镜,接话道:“生命,权力,力量,地位,无非就那几种。”
田皈依手起刀落,笑吟吟说着:“这麽多的实验体,不知道要耗费多少人力物力,背後的势力还真是财大气粗呢。”
她眯起眼睛,一缕冷光自眼底划过:“如此不知敬畏,迟早有翻车的那一天。”
几人默契止住话题,没再吭声只重复着手上的动作。
一剁,一划,一扔,一冲,一个上好的实验体这便准备好了,它们堆叠在漆黑腥臭的传输带上,匀速被送往最後的压榨场所。
多麽现实又可悲的一幕。
忙活了五六个小时,下午两点半,所有研究员停下手里的研究整齐划一往外走,午饭时间到了。
楚迪简直一脸黑线,早上六点必须到达实验室,下午两点半才吃午饭,这是什麽黑心机构,奴隶主都没有他们会压榨。
他揉了揉饥饿的肚子,悲伤地仰头望天。。。。。。花板。
随着人流出了三楼,到楼梯口的时候更加拥挤,楚迪感觉自己都被挤瘦了好几斤,他护着自己的胸腔贴着墙壁慢慢往下挪。
往上看,顾大哥和其它三个玩家也是这样,被挤地脸色都变差了一些,楚迪的心情诡异地平衡了。
人群慢慢往前,到一楼的时候,五位玩家看到了在衆多研究员里显得格格不入的侦探,他们脸色苍白,一副被狠狠蹂躏过的样子,瞧着似乎快要喘不上气了。
人群中的骆闻真倒是还好,脸色正常,甚至还在和身旁的研究员侃侃而谈。
他们没有在一楼停留多久,被人群裹挟着出了大门,顺间所有人像是脱了缰的野马,疯狂朝食堂跑去。
五位玩家联想到研究院里极限的作息立刻意识到了一点。
该不会吃饭也要限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