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听就是借口,他看着满桌打包好的饭菜,垂着眸子,笑了笑,也不戳破:“好,那麻烦你转告。”
被人睡完就走,他也有今天。
是自己过分了?
段擢不觉得。
一开始就没想过要做多久的正人君子,但这次也绝不是趁人之危,禁欲二十六年,被喜欢的人又抱又亲,除非是那方面有问题,否则怎麽可能忍得了?
何况,根本没做到最後一步,连衣服都没掀开,是忍无可忍,尝了尝前菜而已。
这场比赛已经开球,亟待连杆,段擢沉得住气逐个击破,就是最终胜利。
段擢很体面,宋言湫怎麽会不知道。
误解的人是自己,闯了大祸做缩头乌龟的人也是自己。
好像一个不负责任的渣男,欺骗了世一男的感情。
挂断电话,宋言湫在林织羽的沙发上摊尸,在精神Gay和身体Gay之间反复横跳,最後还是选择了先做个鸵鸟。
宿醉加体力消耗,饭困大王都没吃几口饭就困了,借林织羽的浴室洗澡。
脱掉衣服冲着水,那些记忆就再次朝他袭来。
段擢手上沾了东西,没有第一时间擦掉,手指合拢,打开,叫宋言湫睁开眼睛看:“你看,弄得我满手都是,怎麽赔我?”
宋言湫:“……”
段擢那张嘴任何时候都不饶人:“喜欢我的手,是不是就是想我给你弄这个?你思想很污秽,宋言湫。”
“我才没有!”宋言湫一头撞上段擢的肩,“你少污蔑人。”
手指上亮晶晶的,段擢欣赏够了,瞥他:“可是我从没碰过这个。连自己的也没有。”
宋言湫哼唧:“……骗人。”
他就不信他自己没弄过,弄过就脏手,很正常。
“很少。”段擢说,“除了水,我觉得所有的液体都很恶心。”
宋言湫:“……”
段擢观察什麽好玩的事物一样,看够了才说:“现在多了一样,除了你的。”
当时的宋言湫的回答是用吻堵住他的嘴。
现在的宋言湫想撞死在浴室的墙上。
早上一睁眼,宋言湫就在想以後怎麽办。
能叫段擢永远只留在这一步吗?摸一摸,蹭一蹭挺好的,也不是不能接受。
就当每次都喝多了。
但是应该不可能吧,他记得被段擢抱起来的时候,能明显感觉被抵住了,说明他从头到尾都考虑多馀,他和段擢在一起,注定就是那个被插的角色。
等等,底线在一步步下放。
太可怕了……
心有馀悸,他看手机,段擢发送来了宋乐宁的行踪。
Bking:[【定位】新京市东城区远洲酒店]
Bking:[宋乐宁入住3020行政套房。]
饭困大王:[收到,谢谢。]
对方正在输入中,宋言湫心跳得好快。
Bking:[不客气。]
Bking:[事情办完了吗,宋言湫。【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