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杨煊开了两个多小时的车,带着他去了别的地方。邻市一处静谧的湖畔。月夜无风,湖面笼了一层光雾,澄澈平静。
两个小时的车程,汤君赫睡了一路,被杨煊叫起来时,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定定看着杨煊,那眼神真是跟忽然被叫醒的十三像极了。
杨煊本想叫他岀去走走,醒醒酒,但这时觉得有些好笑,他还没见过汤君赫醉得这麽厉害,这两年他们在家里喝过几次酒,但总是喝到微醺就停了杯。
杨煊把手放到他头顶,压着他微微仰头,看着他的眼睛问:“不认识我了?”
汤君赫不说话,仍旧定定地看着他,微微下耷的眼皮半遮着很黑很亮的眼珠,那里面清晰地倒映着杨煊。因为醉意很深,那双眼睛显得有些勾人。
杨煊的手滑到他的後脑勺上,低下头吻他,吸吮他的舌尖,汤君赫很顺从地仰起脖子,随着这个吻不断加深,他的身体忍不住朝後倾,手掌撑着身後的真皮座椅。
不远处传来一阵不紧不慢的脚步声,有人在夜间绕着湖边跑步。杨煊用手掌按着汤君赫脑後,并不停下这个吻,而是就着躬身的动作坐进车里,反手阖上车门,然後将汤君赫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他把汤君赫的衣服从头顶褪下去扔到一边,手朝下探把他的裤子往下剥到大腿根,看似漫不经心地问:“喝了多少?”
汤君赫喝醉了还记得杨煊说过不许喝酒的话,所以他想了想,有些含混地说:“一点点。”
“都叫谁哥了?”杨煊捏着他的腰问。汤君赫一年前彻底停止心理冶疗,听从心理医生的建议办了一张健身卡,隔三差五去趟,腰腹部练岀了一层薄薄的肌肉,看起来卓有成效。
“叫你……”汤君赫把头靠在他肩膀上,他浑身上下软绵绵的,头发蹭着杨煊的颈侧。
“除了我呢,”杨煊故意用拇指指腹的薄茧轻轻刮蹭湿润的xing器前端,“好好想想。”对于汤君赫身上最敏感的地方,他再熟悉不过。
汤君赫果然被刺激地低哼一声,搂着杨煊脖子的那只手臂收紧了,隔着衣服轻咬他的肩膀,小声地叫:“哥……”
制服质地偏硬,接触到汤君赫温热的皮肤,让他觉得有些凉,本能地朝後缩了缩。
“怎麽了?”杨煊侧过脸看着他问。
“凉……”汤君赫的额头抵在他肩膀上说。
杨煊脱了自己身上的制服外套,没有扔到一边,而是擡手披在汤君赫赤裸的肩膀上,然後手指勾着自己脖子下方的领带扣松了松。
汤君赫的手摸索着伸下去解杨煊的皮带,但他醉得有些过,手指似乎不听使唤,半天没解开,杨煊也不帮忙,耐心地由着他折腾,一边侧过头吻他颈侧薄薄的皮肤。
汤君赫垂眼去看那个搭扣,他顺着杨煊的腿滑下去,半蹲下来,有些笨拙地跟皮带扣较劲。杨煊这才伸手帮忙,自己解开腰带,汤君赫擡头看了看他,然後低下头,把杨煊身上的衬衫从腰带里抽出来,推上去一些,露出肌理分明的小腹。
内裤包裹着胀大的xing器,显出清晰的轮廓,汤君赫握着内裤边褪下来一些,饱满的xing器几乎是弹跳出来的,他伸手握住,低头在顶端舔了一下,正要含深一些时,杨煊两只手伸到他的腋下把他拖起来,让他重新坐到自己大腿上。
“想做什麽?”杨煊捏着他的下颔问。
汤君赫不说话,微张开嘴,露出嫣红的舌尖,表情中透露着些微的暗示意味。
杨煊只觉得头皮微微一炸,欲望迅速地被点燃到极点,他握着汤君赫两侧的胯骨,使他的身体前後动了几下,坚硬的xing器嵌在深陷的臀沟之间摩擦,不出一会儿便一片湿腻。
杨煊的手沿着他的脊柱窝抚下去,低着臀沟朝里压,手指在xue口处打着圈地按压几下,然後抵进去一根。喝醉了的汤君赫比平时更加主动,他伏在杨煊肩上,腰塌下去,努力让屁股翘高一些,侧过脸去舔杨煊脖子上凸出的喉结。
杨煊用手臂搂着他的腰,朝前探了探身,从前排座位之间的储物盒下面翻出一只安全套,上次用完剩下的。他咬着安全套包装的一角撕开,露出小半个安全套,示意汤君赫替他戴上,然後就着他戴安全套的动作覆着他的手,带着他握住自己的xing器。
灼烫的xing器在手心里动了一下,汤君赫小声说:“哥,你好烫啊……”
杨煊笑了笑,另一只手拍拍他的腰侧:“擡高一点。”
汤君赫伏在杨煊肩膀上,屁股擡高,坐下去,开合的xue口一点一点吃掉硕大的xing器,杨煊隔着制服握住汤君赫的腰:“自己动一会儿。”
汤君赫便趴在杨煊肩膀上,小幅度地动着腰,缓缓擡高,然後坐下去,在他又一次擡腰然後坐下去时,杨煊忽然朝上一顶,xing器整根没入,插到很深的地方,汤君赫的肩胛骨顿时朝上耸了一下。
杨煊被他磨得没耐心,握着他的腰开始发力,一下一下朝上顶,起初他进得很深,但动作并不快,汤君赫趴在他肩上,随着每一次顶入,肩膀微微耸动,嗓子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杨煊侧过脸和他接吻,低声问:“说什麽?”
“轻点,轻点哥,”汤君赫有些含混地说,“太深了……”
杨煊并没有放轻动作,两只手握着他的腰,擡起他身体的同时将xing器抽出大半,然後发狠顶入,频率也逐渐加快,迅速在他体内进出。
一下又一下重重的撞击使汤君赫的身体无意识地後仰,随着抽插的动作前後摇晃,胸前的戒指坠在链子上,跟随着一晃一晃,闪着细碎的光,杨煊低头去吻那枚戒指,然後顺着向上舔吮汤君赫的锁骨。
披在汤君赫肩上的制服随着激烈的抽插逐渐掉落下来,一半肩膀棵露在空气里,谁也顾不上管,逼仄的车厢里充斥着粗重的呼吸声和黏腻的呻吟声,以及肉体碰撞的声响和细微的水声,密闭的空间放大了一切声响,听上去淫靡不堪。
持续的抽插使汤君赫身上的制服已经完全掉落下去,杨煊的xing器在他体内既快又狠地进出,一下比一下更深更重,强烈到可怕的快感之下,汤君赫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射了出来,他只觉得杨煊的xing器在他体内深入到了很可怕的位置,他甚至可以感觉到它在他体内膨胀丶顶撞,在最後一记狠狠顶入的瞬间,杨煊握着他的腰猛地下压,然後他们一起射了出来。
高潮过後,两个人抱在一起,杨煊没急着从他身体里退出来,他扶着汤君赫的腰,微微倾身,伸长胳膊把制服捡起来,重新披在汤君赫身上:“冷不冷?”
铂金素戒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细碎的光,戴在杨煊骨节分明的手指上显得很好看。当时杨煊刚戴戒指的那一周,G组整个炸了锅,前来旁敲侧击打探消息的人能绕警局一周,後来虽然没打探出什麽确切消息,但警局上下逐渐形成默认共识:G组空降的那个组长,显然已经名草有主了。
杨煊握着汤君赫的肩膀,让他从自己身上擡起来,捏起他胸前那枚戒指看。汤君赫自己也低下头,顺着他的目光看那枚戒指。
他是外科医生,手术时不能戴戒指,来回摘戴又怕弄丢,便一直用链子挂在胸前。
他觉得脖子上那条项链一紧,似乎是杨煊扯了一下。脖颈下方有温热的鼻息,杨煊低着头,离他的胸口很近,像是在专注地做什麽。
一丶两分钟後,遮住眼睛的那只手掌移开了。
汤君赫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前,那枚铂金素戒下多了一个小小的坠子。他用手心捧起来看,是一枚小小的丶铂金的纸飞机。很神奇的是,坠子和戒指衔接得极为自然,不知道杨煊刚刚是怎麽弄上去的。
汤君赫有些发怔地看着它,又擡头看杨煊,杨煊把他汗湿的头发朝一旁拨了拨,捧着他的脸亲了一下,然後看着他的眼睛低声说:“记不记得今天是什麽日子?”
汤君赫费力地转了转大脑,这才记起今天似乎到了自己的阴历生日。
往年他过的都是阳历生日,日子好记,也不用费心去翻日历,生日当天,医院里还会有很多人和他说生日快乐。于是他也就默认自己的生日是那一天。
没说出口的那句话是,後来才知道,能有人费心地记住你的阴历生日,其实应当视作一种幸运。
那话当时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杨煊竟一直记得。
“生日快乐宝贝儿。”汤君赫听到杨煊在他耳边低低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