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薄的布料从她肩头掉落,十分顺滑。
“啊。”
骤然感受到的凉意,纪知鸢不由自主地轻颤,一声惊呼从唇边溢出。
她下意识伸手想要抓住从肩膀上滑落的细带,指尖却只来得及触碰到一片虚无。
就在这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身後探出,精准地扣住了她的手腕。
男人的掌心滚烫,与她微凉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
男声低沉而缓慢,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
“阿鸢,我是第一个,也将成为唯一一个。”
紧接着,他的手抚上她圆润的肩头,炽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後。
“阿鸢,你是我的。”
身体骤然迎来一阵强大的拉力,纪知鸢的身体被迫转了一个圈。
男人结实的身躯映入眼帘,肌肉线条流畅而紧致。
视线不经意间与他上下滑动的喉结相遇,恰好平齐。
纪知鸢不自觉地轻抿嘴唇,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
她无意识地将手心贴上他的胸膛,指尖顺着肌理游走,带起一阵细微的酥麻。
“你怎麽把衣服脱了?”
纪知鸢问。
她都没有发现,他也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剥了个干净。
齐衍礼好看的唇中缓缓道出四个字。
“礼尚往来。”
纪知鸢听完一时怔住,大脑有些转不过弯来。
他解开了她的衣服的细带,所以他也把自己脱光光了?
是她理解的这个意思吗?
但是。
这样怎麽能算作是礼尚往来呢?
“才不是礼尚往来呢,你的衣服又不是被我扒下来的。”
纪知鸢小声地吐槽了一句。
这话正好落入齐衍礼耳中,故意歪解她的意思,低笑着打趣道,“要不然我把衣服穿回去,再让你亲手脱掉?”
“才不要呢,我一点都不稀罕。”纪知鸢傲娇地侧过脸,手指攥成拳头,在男人硬邦邦的肌肉上锤了一下,“睡觉去。”
下一秒,身体腾空,失重感席卷全身。
纪知鸢还未来得及惊呼,双手已本能地环上男人的颈项。
齐衍礼低头凝视,唇边噙着温柔笑意,在她嘴角落下一吻,低沉的嗓音里带着掩不住的愉悦。
“好,这可是你说的。”
“我们一起睡觉。”
察觉到齐衍礼话中的暗示,纪知鸢不自觉地绷直了脊背。
她强调道:“我说的是在床上盖着被子的那种睡觉。”
齐衍礼脚步没停,继续往大床的方向走去,声音里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我说的也是,在床上,盖着被子,睡觉。”
他刻意加重了语气,‘床上’和‘睡觉’两个词的咬字格外清晰。
男人炙热的肌肉贴上来,用嘴唇细致地描绘出她的凹凸有致的身形曲线。
纪知鸢不受控制地擡腰,指尖深深陷入床单,柔软的布料在她身下皱起细密的涟漪,漾出几道微不可察的水痕。
齐衍礼的身体很热,宛如一个巨大的熔炉,热意源源不断地往外溢出。
顿时让她産生了一种错觉,四肢百骸都将在那股热浪中渐渐发软丶融化。
细密汗珠从女人光洁的额间沁出。
她秀发随意散落在枕头上,凌乱却不失美感,说话时,尾音带了微微颤意。
“阿衍,我难受。”
齐衍礼终于舍得擡头起身,他的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揶揄道:“受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