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怡:已经十点了!】
【乔怡:上班的牛马都已经醒来抵达工位了,你怎麽还不回我消息?】
【乔怡:不是吧?】
【乔怡:知鸢,你该不会还没有起床吧?】
【乔怡:打扰了。】
纪知鸢看着聊天页面密密麻麻的消息,一时间有点儿头痛。
懒得打字回复,她直接拨出了一个电话。
“知鸢。”乔怡的声音在耳边炸开,语气里带着浓浓的八卦之意,“你终于活过来了!不枉我给你发了那麽多条消息。”
纪知鸢轻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xue,无奈地回应:“什麽叫我终于活过来了,不过是起晚了些而已。”
说完,她突然意识到乔怡说的话也没错。
昨天晚上,差点儿被他折腾掉了半条命,现在身体稍稍动一下便酸痛不止。
乔怡暧昧地‘咦’了一声,拖长了尾音问:“怎麽样?昨晚的‘战况’很激烈吧?”
“就……那样呀,和平常一样。”
纪知鸢支支吾吾地开口,想要糊弄过去,但是乔怡没给她这个机会。
“不可能吧,那可是我精心挑选的‘战袍’。”
“我昨晚穿着那件黑色的衣服出现在蒋家维面前,他一秒都没把持住,我现在腰还酸着呢,只能在床上躺着,根本起不来。”
“你今天不会还能下床吧?”
她瞟了一眼身旁男人安稳的睡颜,不自觉地压低了声音。
“应该不能。”
乔怡轻快的笑声透过话筒传来,带着掩饰不住的雀跃。
“我就说,不可能一点效果都没有。”
“你记得把‘战袍’收好哈,以後肯定还能派上用场。”
“不说了,我这里突然有点事情,先挂了。”
“我……”
电话那头传来冰冷的断线声,将纪知鸢未及出口的话语生生掐断在唇边。
她握着黑屏的手机,喃喃道:“什麽嘛,我都还没有说完。”
刚放下手机,纪知鸢忽然意识到。
电话挂断前的最後一秒,听筒里除了乔怡的声音,还混杂着一丝几不可闻的男性低语。
心下顿时了然,感叹了一声。
“年下果然很香。”
“年下果然很香?”
男人嗓音低沉微哑,浸着晨起时特有的慵懒。
纪知鸢心头一跳,蓦地转头。
齐衍礼正半靠在床头,双臂交叠,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看。
“你……你什麽时候醒来的?”
他如实回答:“从你睁开眼睛开始。”
“你装睡?”纪知鸢猛然醒悟,这才注意到他早已衣着整齐。
齐衍礼伸手捏了捏女人露在被子外的半张脸。
“没有,闭目养神而已。”
在生物钟的驱使下,他清晨七点就自然醒来。
简单处理了一些公事後,瞥见她仍沉浸在梦乡中恬静的睡颜,他忽然舍不得离开,索性重新躺回温暖的被窝,轻轻将她搂入怀中。
“你刚才说的‘年下果然很香’,这句话是什麽意思?”
齐衍礼慢条斯理地复述着,眸色倏然暗沉,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你听错了,我没说过。”纪知鸢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抱着他的手臂轻晃,果断转移话题,“好饿呀,我们快点起床吃饭吧。”
或许是被她的解释说服,齐衍礼没再多说什麽,掀开被子下了床。
纪知鸢见状,也想起身随他一同起床。
刚将手臂伸出被窝,却被男人重新按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