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嘉柔不知想到了什麽,面纱底下的一张脸立刻烧得滚淌。
手背丶腰腹丶还有……那里,他怎麽,到处都是青静。
她抿了抿唇,心道那鹿血酒果然厉害。萧彻如此情状,于她当初怪病发作又有何异。
该是很难受吧,她不忍心他有一丝一毫的难受,她好想帮他,可惜……
萧彻看着她,那双浅瞳已经被情。欲裹挟,然而终究还留有一丝清明。
审视的视线一寸寸地从她的脸上扫过。
颜嘉柔一惊,立刻低下了头。
头顶上方传来一声轻笑,喉间溢出低喘,他缓了片刻,语气颇为玩味:“云容?”
颜嘉柔一怔,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在叫她:“奴婢在。”
“好端端的,为什麽要蒙着面纱?”
“……奴婢近日脸上起了疹子,有碍观瞻,怕冲撞了圣驾。”
萧彻沙哑着嗓音“哦?”了声:“是吗?”
他注意到她特地换了宫装,看来是真的有在认真地假扮云容,不过她好端端的,假扮别人来他跟前做什麽?
以为蒙了个面纱他就认不出她了?这个笨蛋,真以为这麽多次床白上了?
不是,她的小脑袋瓜里究竟在想什麽?
他极轻地笑了声,目光忽然落至她身前,许是更换宫装太过匆忙,不及好好整理,再者旁人的尺寸也不适合她,领子于她而言太低,这样半福着身,从他的角度望过去,刚好可以看到她身前的勾he,半路的酥凶,白得晃眼……
他的眸色暗了一瞬,只觉体内愈发躁动,颈侧的血管突突地跳动,急于寻找一个宣。泄口。
原本是想自己捱过这场躁。动,但他现在改主意了。
笨兔子又不知死活地送上门来,在他跟前搔首弄姿地引诱他,挑这个关头过来,就这麽想被他糙吗,学历又养了吧。
也是,被他调。教过的身子,又怎麽可能离得开他。
但还是怕他不愿,所以故意假扮别人?
也好,他尚未出完恶气,不愿碰她,不代表不愿碰“别人”。
送上门来的兔肉,何不好好享用?
颜嘉柔见上方久久没有动静,小心地试探道:“陛下,解酒汤?”送完解酒汤,她该是能走了吧?不知怎的,她总觉得有些心慌,像是被什麽盯上了,这殿里今日莫不是不干净吧?
话音刚落,却被萧彻伸手拽进了怀里,这一下猝不及防,她忍不住惊呼出声,手上的漆盘应声落地,汤水洒了她一身,身上都湿了,黏腻在一起好不舒服,她的大小姐脾气又上来了,究竟不敢发火,只委委屈屈地叫了他一声:“陛下……”
讨厌,他怎麽又这样……要抱她,要先跟她讲的呀。她又不会不肯。
……咦?不过他为什麽要抱她,她现在不是“云容”吗?
还不待她细想,身後炙热的气息已经漫了上来,他伏靠在她颈侧,低笑了声,嗓音喑哑:“还喝什麽解酒汤,现成的解药不就在这吗?”
颜嘉柔眨了眨眼睛,微微转过头,漂亮清澈的眼睛透出一股子迷茫:“……现成的解药?”
“嗯。”萧彻意味不明地笑了声。大手却慢慢抚上了她的口口,衣襟被汤水打湿,紧贴在身前,愈发衬得那处口口。
白腻滑嫩,仿若凝脂。
却被人毫不怜惜地口口。
“好口,好白,仿佛揣了一对小兔。”
萧彻轻笑一声,故意附在她耳边,语调轻挑,隐隐藏着一丝恶劣的逗弄:“我叫你小兔好不好?”
颜嘉柔被揉得小脸红扑扑的,脑袋也跟着晕晕乎乎,只乖乖点了点头道:“好……”
不过……好像有哪里不对呢。她脑袋慢吞吞地转了一圈,模模糊糊地想:她生肖是兔,萧彻说她生得白白软软,可爱胆小,便像是小兔,所以有时会这麽叫她。
这不是她的专属称谓吗?她现在可是“云容”,萧彻为什麽也这麽叫她?
眸底立刻漫上水雾,她不高兴了。
而且她这时才後知後觉地反应过来,萧彻刚刚,还揉她凶!他怎麽能揉“云容”的凶呢,他只能揉她的。
她真的要生气了。
身子便开始推拒,可惜萧彻的力气实在太大了,她根本推不动他,明明又生气又难过,却也不好发作,只能低低地道:“陛下,您别这样……”
“我怎样,嗯?”
萧彻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手指轻挑地擡起她的下颌。
炙。热的气息慢慢逼近,他压抑着低。喘道:“食君之禄,分君之忧。”
“你陛下我如今误饮了鹿血酒,身上难受,你该知道如何才能为我分忧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