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点草莓?”
“其实有点撑。”
周禀山走过来,将果盘放到床边柜上,环视一圈才问:“方便坐吗?我穿的外裤。”
林幼辛反应了一下,才懂他是在问她,能不能坐自己的床。
他这个人的洁癖已经波及到她的日常生活了吗?
“坐吧,正好床品晚上要洗。”
周禀山点点头,在她旁边坐下,又问她床头放着的书能不能看。
“。。。。你好见外,怎麽做什麽都要问。”
周禀山笑,探身取过那本书:“毕竟是女生的房间,多问几句没什麽错。”
他翻看封皮,低声:“《给导演的信》。。。对导演感兴趣?”
“有点。”
“又是有点?”
林幼辛对上他的眼神,投降泄气般的:“好吧,很多。”
“和话剧表演比呢?”
林幼辛惊讶于周禀山的敏锐,顿了顿:“原本更喜欢话剧表演,现在可能。。。。有点变化。”
周禀山没说话,静静等她说下去。
林幼辛拿过他手里的那本书,随手翻开一页。
“之前想做话剧演员有一部分原因是。。。。”林幼辛顿了顿,还是提到了那个名字,“梁霄树。”
“高中毕业的时候,我和他约好毕业进一个话剧团,再加上我在表演上也有点天赋,所以一直是以这个为目标的。但现在我想尝试一下别的。”
在UCLA读书已经一年了,她慢慢发现比起表演,她更喜欢记录,不然她不会那麽认真的去完成上学期的纪录片作业。
现在的她更想记录那些真实的丶生动的一切,去拍摄自然人文,行业标杆,让她的作品被更多人看见。
而且国内很多导演都做过演员,这两者之间是互通的,所以她想直接入行导演,尝试新的赛道。
林幼辛巴拉巴拉说了一堆,身边的人始终沉默,于是她转头看他一眼,差点被他幽沉深潭般的双眼吸进去。
“你在想什麽,怎麽不说话。。。。”她伸手戳戳他。
周禀山神色淡淡的,“为了他学话剧?”
“。。。。。”
“你。。。。怎麽掐头去尾的听呢,他只占一点点原因啦。”
周禀山当然听的懂,他只是郁气难消。
“嗯,你继续。”他取一颗草莓,面无表情的塞嘴里。
“没了,说完了。”她忍笑。
周禀山垂着手,起身:“嗯,好,那我先走了,林导。”
“哎!”
林幼辛又惊又想笑,忙起身拉住他手腕,“你真是心眼子又多又小,这也生气啊。”
“我心眼子小?”周禀山转过身,伸手捞起她的腰,低头在她脸上咬一口,怒气压着声:“你和我说前任说初恋,还要我心眼多大。”
“嘶。。。。那不是你问我吗,说了你又不高兴。”
“我让你说话剧,谁让你说他的?还忘不了?”
什麽跟什麽啊。
林幼辛无语死了,止不住的笑,周禀山怎麽能这麽幼稚啊
周禀山看她几眼,心想再看下去自己得气死,于是松开她,“我先走了,你。。。。。”
话没说完,淡淡的香气扑过来,紧接着嘴唇被贴了一下。
短暂的几秒,她後脚跟落地,笑着眨眼:“还生气吗?”
“。。。。。。”
“说话呀。”
他喉结微滚:“。。。。刚才太快了,再来一次。”
于是林幼辛重新垫起脚。
双唇相贴,舌尖也主动探入,他的口腔里有淡淡的草莓的味道,她一点点的尝,像他亲自己一样,去抿他的舌尖。
周禀山因为她的主动而灵魂颤栗,抱着她腰的手倏得收紧,紧绷的弦轻而易举被拨动,几乎马上崩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