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我倒是想起还有件要紧事,”她说,然後起身,“我先去解决了,然後再回来和姐姐们说话。”
芷山和鸿若也赶忙起身,“妹妹肩上担子重,快些去吧,以後有的是时间说话。”
叶澜卓告别後,转身出现在柳芜芋的房中。
男人正坐在梳妆台前,愣愣盯着面前镜子,神色有些呆滞。
精美衣裙拖曳到凳子边,阳光洒进来些许,映在他脖颈间。
显得肤色极白,好似脂玉。
叶澜卓的影子在镜子里一闪。
男人呆滞眼眸顷刻涌起几分慌乱,猛地回头,神色愕然无比,“你,你又来……”
“怎麽,我不可以来吗?”她反问,用手挑起他下巴,让他仰起头,与自己对视。
柳芜芋觉得自己瞬间浑身发冷,微微颤了起来,迅速闭上眼睛,不想看她一眼。
她冷笑一声,“这股子倔强,在相府时怎麽没见?”
“哼!”他从鼻腔里发出闷哼,不敢动,也不睁眼,神色极为冷淡。
“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她扬起笑容,手指轻轻划过他的唇瓣。
马上,男人战栗起来,下意识地往後躲,弄得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乒乓作响。
她欣赏着男人畏惧的神色,手愈加放肆,抚摸上他面颊,来回游移,“你们都是这样玩弄女子的吧?”
柳芜芋面色惨白,身子已经抵到了梳妆台边缘,再无处可躲,不由得抓紧了袖子,任由她胡来。
身子极为紧绷,呼吸慢慢变粗,却很凌乱。
她不喜欢这样,觉得像是在玩弄一块石头,丝毫没有报复的畅快,手指迅速捏上他的双唇,强行掰开,“说话。”
男人喘着粗气,止不住地战栗。
不止一次了,不止一次自己被她像个物什似地逼着做自己不喜欢的事。
可是……即使现在不做,她走了後,教习姑娘就会更加严厉,让自己做更加屈辱的事。
思量了一番,他从嗓子眼要发出声轻哼,“说……什麽……”
“你知道。”她稍稍用力撇开男人,径直坐到一旁椅子上,懒懒打量着他。
他顿时面色羞红。
当然知道。
在彼宫里,除了服侍女子,还能做什麽?
面对着曾经的长嫂,害死自己全家的仇人,毁掉自己一身功力的人。
他不得不收起所有的愤怒与仇恨,乖乖低下头顺从于她。
“嫂嫂。”极为轻微的一声。
叶澜卓面色舒缓了些许,又敲了敲桌子。
他咬着唇,提着裙摆,眼睛盯着地面,缓慢走向她,然後跪了下来。
“嫂嫂,”说着,头贴在她膝上,温顺极了,“不要生气了,我来侍奉您。”
叶澜卓这才露出一点笑容,“还算听话,不过让你给我端茶倒水,你就这般不愿,若改日去服侍其他女子,你这样子,定会被打得皮开肉绽,知道吗?”
他又是猛地震颤了几下,暗中手指扣进了掌心,委屈与绝望瞬间涌上心头,使得嗓子泛起些许哽咽。
太羞辱人了。
自己何曾屈居于女子之下,这般低贱过!
可……不讨好她,改日被送给别人……
他不敢想象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