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以为你得了女君的身份,就能无法无天!只要你一日还是梁府的女娘,犯了错,我这个梁府家君,便管教得了你!哪怕陛下知晓,亦是如此!”
乐安瞳孔骤然一缩,眉宇间满是厌恶,但这也正中她下怀,咄咄逼人起来。
“好!不如我们现在就去陛下面前分辩!让陛下评理,梁府大将军是如何为了‘义妹’,让自己的胞妹蒙受不白之冤,非打即骂!”
梁衍更是脸色大变,他上前一步,声音忿火中烧。
“放肆!陛下岂是你说见便见的!”
乐安不甘示弱,目光灼灼,眼波如同出鞘的利剑,直直刺向梁衍。
“陛下不见,我便去找太后娘娘!去找皇后娘娘!”
她一字一句,重重砸在地上,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总之!我要清白!”
梁衍紧皱眉头,视线扫过受伤惊吓的连素律,黑眸陡然迸出冷冽的光芒。
“清白?你看看眼前这一切,哪一件冤了你!”
连素律闻声,靠在徐朗淮怀里,心虚地抖瑟一瞬,脸色煞白。
乐安明眸锋锐,掠过眼前每个人,一阵冷笑。
她的视线在徐朗淮怀中的连素律脸上停下,缓缓俯身,目光带着阴阳怪气的探究。
“素律,你倒说说,为何要冤我?”
连素律被乐安那诡变冰冷的眼神盯着一瞬,立刻心惊肉跳。
她维持着柔弱的姿态,往徐朗淮怀里躲了躲,眼眶通红。
徐朗淮大手护了护‘害怕’的连素律,剑眉皱起,声音低沉严肃。
“阿瑄,药碗和油纸包都在这,你又何必不认?非要闹到无法收场的地步吗?”
“你闭嘴!”
乐安怒喝,胸腔瞬间翻涌着恶心的感觉。
她只觉得现下徐朗淮一个举动,一句话语,都叫她痛恶至极。
乐安深吸一口气,拾起地上被她扔下的油纸包,上面还附着星星点点的白色粉末。
她嘴角勾起一抹带着自嘲的弧度,小指指腹轻轻沾了一点粉末,眼神冰冷而绝望地看着眼前众人。
她缓缓将沾着粉末的手指探进唇角,轻轻抿了一下,动作从容不迫。
众人惊起,皆大声呼起。
“你做什么!”
梁衍紧张地瞳孔骤缩,大步上前,一把打落她手中的油纸包,大手死死攥住她的手腕。
“你疯了!那可是毒药!”
乐安被梁衍攥着手腕吃痛,可她看着眼前几人惊慌的模样,忽然觉得一阵疲惫。
他们竟如此听信连素律的话,信她会下毒杀人?
乐安心底升起一种陌生的感觉,浑身木然。
她此刻已无心,也无力挣扎开梁衍紧握的手,眼底氤氲一层薄薄水雾,虚弱开口。
“这只是一点活血化淤的药粉啊……怎么就成了毒药……”
这话一出,房间里每个人,除了乐安自己,皆闷声震惊。
尤其是徐朗淮怀中的连素律身体一僵,眼眸倏尔睁大。
她,中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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