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达在客厅打地铺。
听到动静也瞬间惊醒,一个鲤鱼打挺就从地上翻起来,警惕的瞪向胡娴乐。
两人无声地大眼瞪小眼。
阿达一脸懵。
胡娴乐死死咬着唇不敢叫疼,憋得脸色涨红。
阿姨听到动静,披着衣服急急走出来,见状倒抽口气,急忙走过来扶她,一边怕惊着其他人,悄声询问:
“胡同志,你没事儿吧?这是怎么了?”
“没事没事”
胡娴乐捂着屁股憋着眼泪,忙不迭摇头,泪珠子甩了一地。
疼死她了!
阿姨看她可怜又好笑,差点儿没绷住,回头看了眼神色警惕的阿达,忙轻声解释。
“今天家里客人多,房间不够住了,就让他在客厅打地铺,吓着你了吧?”
胡娴乐飞快蹭掉眼泪,摇了摇头,小声替自己解释:
“我下来喝口水。”
“诶,我给你倒!”
“不用,您去休息吧,我自己来就行。”
胡娴乐连忙婉拒阿姨好意,一瘸一拐地下了楼梯,走到餐桌边倒了杯水喝。
她眼睛红肿不敢看人,喝完水,又低着头快去了院子里。
阿达跟阿姨对视一眼,一脸的莫名其妙:
“这人是?”
阿姨摇摇头,“借住的女同志,你不用理会,快睡吧。”
阿达挠了挠头,哦了声,等阿姨回房间,就重新在地铺上躺下来。
没过一会儿,院子里的人从外面进来,阿达下意识抬头看了眼,对方低头垂眼摸着墙,关了灯,小心翼翼一步步摸黑上了楼。
第二天一早,他进屋跟万子铭说了这事。
“今天你让人去查查,什么来历,什么人,干什么住在贺家。”万子铭皱眉交代。
阿达迟疑,“少爷,这合适么?”
“有什么不合适?”
阿达:“昨天在大礼堂,我看那意思,这女的应该跟军区的什么事儿有关系,咱们贸然调查,不好吧?”
万子铭想了想,抬眼说:
“让老头儿去查,他是贺骏山老丈人,查他们怎么了。”
阿达嘴角扯了下,干笑没说话。
早起吃饭,贺家餐桌前热热闹闹。
洪建祥来了。
他顶着一双熬红的眼圈儿,下巴上胡子拉碴,像是一宿没睡。
贺骏山问他:“吃饭没?”
洪建祥看了眼围满的桌子,摇摇头:
“我在军区吃了,刘科长委托我过来领胡同志。”
贺骏山听完没说什么。
贺易弘看了眼阿姨,“小胡人呢?”
阿姨像是刚想起来:“哟,今天早上她好像真没出去,以前她总是走得早,今天我也就没注意,我上楼叫胡同志下来!”说完,她匆匆忙忙上了楼。
洪建祥立在楼梯旁等着。
贺家父子不问也不提,万子铭的视线在几人脸上扫过,人太多,也就没好张嘴盘问。
不一会儿,阿姨跟胡娴乐前后脚从楼上下来,默默跟着洪建祥走了。
万肇似不经意朝客厅外看了眼,转头低声跟贺易弘说话。
“昨天你们按住的那个人,估计只是个递信儿的,如果真要深入调查,恐怕还得从根源上入手。”
贺易弘沉眉点头:“是这个意思,不过你也知道,棘手。”
万肇面不改色:“我在那边还有几个能说得上话的人,说不定能帮上忙。”
贺易弘神色一紧,跟儿子对视了眼,谨慎开口。
“这是机密,不好泄露啊,亲家的好意,我心领了,回头我想想。”
万肇不甚在意的勾了下唇,没再说什么,他看向周黎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