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咬牙,用剑沿着腰部的位置,“刺啦”一声,将下摆割掉一大截。
割下来的布条也没浪费,缠绕手腕和脚踝上,既掩盖肤色,又让自己像个捡了别人破烂穿的流浪儿。
最后,她拿起剑往池塘边的石头上劈,总之不是她糟蹋好物,而是越烂她越有安全感,等剑刃开始出现豁口了,她才用剩下来的布条把短剑也给缠了起来,一来避免白天太阳反光,二来鬼这个到这剑柄上弯弯绕绕的花纹是不是也跟行囊一样是狗日的骑士团专属!
她现在必须得有一件防身武器,要有多余的她绝壁把它给扔了。
等到一起做完,她对自己做了最后一次检查,很好,从头到脚糊满干涸黑的塘泥,像个刚从泥潭里捞出来的泥人偶,衬衣被割短,布料脏污的起毛,皮甲被泥浆彻底覆盖,失去光泽,各处缠着破布条,剑看起来更是破旧不堪。
至于,行囊,已经沉底了。
她现在就是一个连包袱都没有的草原流浪儿!
但是,还是不可以掉以轻心,疤脸男知道她只有一个人,要是换她是骑士团的人,“独行客”就是重点搜索对象,稍微再有点脑子的,说不定还会宁可错杀一人,也绝不放过一个!
她惹不起!
“所以……”宴追闭上眼睛,扪心滋味,“如果我是骑士团的一员,对那些人我会视而不见?甚至躲得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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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
对的,电视里演的逃荒的人都会有什么传染病,她没传染病,她可以给自己造啊!
但,新的问题又来了,这个世界有没有病人啊!谁能告诉我这个世界有没有病人啊!有没有传染病啊!她总不能张着个大嘴巴到处问吧?这个跟送死有啥区别?远点,没搞清楚前,离所有人都远点!
深吸了一口气,没办法了。
她再次把剑从腰间的皮带里拔了出来。
她没有犹豫,剑尖抵在脸颊下方。
一咬牙,手腕用力一划。
“嗤啦——”
皮肉被割开的声音很轻,但剧痛瞬间炸开。血立刻涌了出来,顺着脖子流进衣领,热乎乎的。
一块小肉掉在泥里。
她疼得浑身抖,眼前黑,但没停。
又用剑尖把伤口边缘拨弄得更加血肉模糊,看起来不像刀伤,倒像被什么野兽爪子撕扯过,或是被什么邪门东西腐蚀过。
然后,她抓起一把沼泽里最脏、最臭、颜色黑绿的烂泥和腐烂水藻,狠狠按在了血淋淋的伤口上!
“呃啊——!”
腐烂物钻进伤口的刺痛比割肉还难忍,她差点晕过去。
但她死死撑住了。
现在,她的左脸一片狼藉。血、黑泥、腐烂的绿色藻类糊在一起,伤口狰狞外翻,散着腐败和血腥混合的怪味。看起来又脏、又惨、又邪门。
她躺回草窝,蜷缩起来,开始出真正痛苦的、断断续续的呻吟。
剧痛让她眼神涣散,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抽搐。
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破伤风,要是有破伤风,她铁定完蛋了——
不仅如此,她又在手上,腿上,还有右脸上,用剑割了大大小小的口子,用同样的办法,将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没办法,疤脸男他们见过她的样子,这张脸必须毁掉……但万一,连这都成为重点搜捕对象,或者嫌她太脏干脆再给她一把火,她就彻底完犊子了麻蛋!
不管了,惹不起她就往死里躲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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