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阁的动作越来越密集,也越来越诡异。
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这木牌,与周监正的死,是否有关联?
她正思索着,榻上的裴寂忽然出一声极轻的闷哼,身体微微抽搐了一下,像是陷入了某种梦魇,额角渗出冷汗,唇色也有些白。
楚曦心中一紧,立刻起身走到榻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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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旧伤复?还是……与那木牌或天机阁的邪术有关?
她伸出手指,轻轻搭在他的腕脉上。
脉象有些紊乱,内力在经脉中躁动不安,但并未现明显的中毒或受伤迹象。
更像是……心神受到了强烈的冲击或干扰。
难道是因为自己刚才炼制同心蛊基液时,血脉之力的波动影响了他?
还是他自身感应到了什么?
楚曦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放心不下。
她运转体内凤凰真血,一股温和醇正的力量顺着指尖缓缓渡入裴寂体内,引导他躁动的内力平复下来,同时带着安抚心神的效用。
在她的力量滋养下,裴寂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呼吸重新变得平稳,只是握着她的手无意识地收紧,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唯一的浮木。
看着他难得流露出的脆弱依赖,楚曦冰封的心湖再次泛起涟漪。
她没有抽回手,就势在榻边坐下,任由他握着。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将相依的身影拉长。
然而,这份静谧并未持续太久。
约莫一炷香后,裴寂猛地睁开眼,眸中血色与戾气一闪而过,但在看清眼前人是楚曦,以及感受到体内那股暖流和被她握着手时,所有的暴戾瞬间化为乌有,只剩下全然的信任与一丝刚醒的迷茫。
“我……”他声音有些沙哑。
“做噩梦了?”楚曦平静地问,想要抽回手,却被他更紧地握住。
裴寂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恢复清明,只是握着她的手不肯放:“嗯,梦到一些……旧事。”他没有细说,但楚曦知道,定与他潜入宫廷前的灭门惨案有关。
他没有追问她为何在此,为何渡内力给他,仿佛这一切理所当然。
“刚才影来报,刘宝林在皇家寺庙埋了东西。”楚曦将木牌之事告知了他。
裴寂听完,眼神瞬间锐利如刀:“坐标信标……他们想在京城布阵?”
他猛地坐起身,“看来,必须尽快‘请’刘宝林去东厂坐坐了。”
他语气中的森冷,与方才沉睡时判若两人。
楚曦看着他:“有把握吗?会不会打草惊蛇?”
裴寂唇角勾起一抹残酷的弧度:“东厂想让一个人开口,有的是办法让她知无不言,且……无人能察觉。”
是夜,东厂诏狱,最深处的暗牢。
这里不见天日,只有墙壁上几盏幽绿的油灯散着惨淡的光晕,空气中弥漫着血腥与腐朽的气息。
刘宝林被特殊的镣铐锁在刑架上,早已没了宫妃的雍容,头散乱,脸色惨白,眼中充满了恐惧。
裴寂一身墨色蟒袍,坐在她面前的太师椅上,慢条斯理地用一块雪白的丝帕擦拭着手指,仿佛上面沾了什么脏东西。影如同影子般立在他身后。
“刘氏,”裴寂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刺骨的寒意,在这幽闭的空间里回荡,“说说吧,那木牌,是做什么用的?天机阁让你潜伏宫中,意欲何为?”
刘宝林浑身一颤,咬紧了下唇,不肯开口。
裴寂也不急,轻轻抬了抬手指。
影会意,上前一步,手中多了一根细如牛毛的长针,针尖泛着蓝汪汪的光。
“东厂有一万种方法,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裴寂的声音如同毒蛇吐信,“本督没什么耐心。不说,便尝尝这‘搜魂针’的滋味。它会一点点刺入你的穴位,放大你所有的感知,痛苦会增强十倍……而且,不会留下任何外伤。”
刘宝林看着那根越来越近的毒针,心理防线终于崩溃,尖叫道:“我说!我说!是……是接引!那木牌是‘星陨木’所制,上面的黑石是‘引星石’碎片!是……是用来接引‘陨星之谷’力量的坐标信标之一!”
接引陨星之谷的力量?!
裴寂与隐藏在暗处观察的楚曦(通过特殊水镜术法)心中同时一震!
天机阁,竟然想将陨星之谷的力量,直接接引到京城?!
他们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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