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今日不请自来,意欲何为?”
谭县令朝着堂外黑压压的人群再看一眼,唇角微不可察地勾出一抹弧度……
他忽地收了收语气,肃声问道。
看来,今日还能有额外收获。
“哼,草民今日来此,主要有两件事要办。
一,便是请谭大人你,将这几个小毛贼法办!
这第二嘛……”
钱员外声音拉长,转头,将一脸嫌弃锁死在古月芬身上:“这第二,便是请谭大人做主,将胡氏这贱妇,给砍了。
若是砍不了,那便沉塘用酷刑什么的,都可!”
反正,就是不能让他们活着回去。
否则,将来死的,便可能是他钱大壮自己了!!!
“钱大壮!本官这县衙,不是你用私刑的地方,本官,奉命于朝廷,更不是任由你来指使之人!”
谭县令脸色忽怒,声音猛地拔高,眼看着堂外百姓齐刷刷盯着自己,便又再开口补充道:“这胡氏,罪不至死,更不至刑……
此事莫要再提,否则,本官定要治你一个咆哮公堂,干涉政务之罪!!!”
“哟,谭大人!你如此庇护草民之妻,可是对她有所肖想?
啧啧啧,没想到啊,这草民都不要的黄脸婆,竟能入得了大人您的眼睛。
不过话说回来,看在您是我们这大允县县太爷的份上,你要是真喜欢草民玩剩下的垃圾玩意,草民便将她送您了。
不过,草民还有句话要好心提醒您一下,这胡氏,可是只不会下蛋的母鸡。
您将她收了去,不管是做妾,还是个陪床的,啧啧,那可都是只能浪费食物,却下不了一颗蛋……
哈哈哈哈哈哈……”
钱员外笑的前仰后合的,下巴上肥肉也跟着一抖一抖的。
“啪!”
一声巨响,将那肥肉静止了。
古月芬已经腾地从地上起了身,直接二话不说,兜头给了正笑的猖狂的钱员外一巴掌。
“钱大壮,给你点颜色你就开染坊是吧?!”
她叉着腰,站在钱员外身前,甩了甩被钱员外脸打疼的手掌。
又抬起,直往钱大壮脑门子上戳。
“你特么找死?!你这贱妇竟敢打老子?!!!”
钱员外捂着脸一脸暴怒。
抬腿,便要朝着古月芬肚子上踢。
却被古月芬一个闪身,敏捷躲过。
躲避瞬间,还不忘双手拉着裙摆,抬脚,朝着钱员外裆部,狠狠就是一脚:“你他娘的才该死,这狗吧唧玩意不中用,还不如尽早给废了!我呸!”
钱员外双手护裆,边撕心裂肺地痛呼,边转身朝着谭县令咆哮:“谭大人!您看看这贱妇做了什么!还不快将她处死!!!”
他心里愤恨至极,怎么都没想到,这一向如同小绵羊一般的胡氏!
居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居然敢当着谭县令的面!直接朝着他钱大壮的子孙根踢一脚!!!
他咆哮间隙,眼角余光再扫到堂外众多捂着嘴巴惊呼看热闹的蝼蚁……
更是觉得羞愤难当,恨不得直接上手,将胡氏这贱妇给掐死!!!
有了方才那一幕,堂上堂外,皆震惊。
堂上一片寂静。
“吭”
许久,谭县令一手握拳,抵在鼻尖,轻咳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