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声止住。
“解开灵宠环的口诀是什么?”
两指贴在江嘉柔的眉心,四目相对,冷淡的声音听上去柔媚了些。
江嘉柔双目无神,像一具提线木偶,“口诀是……”
林栖又往她的眉心间注入了一缕真气,“说。”
“口诀是——”
“停下。”温润的男音不失威严。
一双有力的手,握住了林栖的手腕。
抬眼一看来人,林栖收掌。
男子正是连怀亦。
“都快套出口诀了,这师兄才姗姗来迟。”白芷小声地吐槽。
混沌的眼眸复而清明,江嘉柔身子一软,瘫倒在连怀亦怀中。
林栖的眼神黯了黯。
“师哥,林师姐欺负我,你要为我做主。”
在连怀亦面前,江嘉柔不复张扬,语气带着娇嗔,专心扮演着对师哥撒娇的小师妹。
连带着对林栖都尊称为师姐,而不是轻蔑地直呼其名。
变脸真快。
“我的灵宠跑了,我找了大半个浮玉峰,在师姐手上找到了。哪知道她不肯给我,斥责我虐待灵宠,还用幻音诀对付我!”
江嘉柔恶人先告状,还挤出几滴眼泪,楚楚可怜。连怀亦见状,只好先安慰她。
她说的话,与方才的情形并无不同。只不过隐去了自己的恶行,倒显得全是林栖的过错。
“林师妹有何要说的吗?”连怀亦的目光,停留在暗红色的胎记上。
遮面的白纱,不消说,定是江嘉柔的手笔。
“我说的句句属实,连师哥,你不相信我吗?”江嘉柔有些急了,打断林栖未说出口的话语。
“江师妹别急,先让林栖说完。”
他掌昆仑派刑罚之事,不能有所偏袒,要听完各方意见才能决断。
“她说的,确有其事。”
“擅自对同修动用幻音诀有违派内规矩,林栖,你且将事情缘由说清楚。”
连怀亦望着她的眼睛,言辞切切。
林栖坚持说,“师兄有何对我处决,不必顾念同修之情,林栖无怨言。”
她不解释,一味认错,像是在赌气。
江嘉柔变本加厉,直指着林栖的鼻子说:“都是她的错,师哥,你快罚她。”
又是问了几遍,林栖皆是一口认错,并不多说。江嘉柔眼见着要洗脱掉罪责,绘声绘色地编造林栖的罪行,尽数将自己摘了干干净净。
连怀亦自然不能听信江嘉柔的一面之词,偏偏林栖又是个倔性子,怎么也不肯和他细说,良久,他无奈道:“此事尚不明晰,你们随我前去祠堂详细说明。”
“此事很简单,不必如此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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