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初语气略顿,脑海不禁闪过一种可能,下意识与葛大辉对视一眼,目光同时看向一旁的解剖刀,两人不约而同开口,“该不会是解剖刀?!”
这个惊人猜测,顿时让在场众人不由得感到寒颤、可怕,因为这就表示,这名凶手很可能蔑视人命,不把人当人看。
同时,下手如此果决、毫不犹豫,极可能是个毫无同情心的冷酷无情变态杀人凶手。
随即贺兰初让葛大辉将这个惊人猜测记录下来,不放过任何一丁点灵机一动出现的想法,因为它很可能可以成为协助警方破案的关键点之一。
………
贺兰初戴着乳胶手套的手拿起那把,锋利透着阴森森冷光的解剖刀,在一室冷色日光灯照映下,隐约折射熠熠光彩。
随即锋利刀片对准死者,精确划下第一刀,采用y字形解剖方式——
与此同时,死者透过灵异之声,带给贺兰初的尸语,开始发挥作用。
顷刻间,整个解剖室气温骤降,陷入一片诡异宁静,彷佛静到连一滴水滴,从水龙头掉落瞬间的啪嗒声响都能听见。
当然,这种诡谲现象,只有贺兰初感受到。
至于,秋天、葛大辉等法医助手只感觉到一室气温,突然变得异常寒冷。
那种寒冷属于阴冷,会不自觉让人从心底不禁感到发寒的,那种可怖感觉,油然而生。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呼出的气体都化作白雾般的水气。
尤其众人胳膊忍不住鸡皮疙瘩,寒毛直竖,脑海不约而同闪过,死者透过灵异之声,准备告诉贺兰法医‘她生前曾遭遇什么非人的对待的过程’来了。
一道道啪嗒啪嗒玻璃珠从高处掉落滚动声响,凭空出现。
随即贺兰初不由得感觉到脚边,好像被一颗失速滚动过来的玻璃球撞到。
最后玻璃球滚动停止,停在了他脚边。
顷刻间,贺兰初专注焦点不再玻璃球的事情上,耳边突然传来一道不屑女声。
“呵,我就知道她们都在嫉妒我…她们一定是嫉妒我有钱,才会在背地里说我坏话。”
“正巧,秘书室的那几人,我也根本不屑跟她们相处。”
贺兰初听见其中一个关键词,‘秘书室’,所以死者可能是上班族?也是秘书室中的其中一位秘书?
随即死者的声音再度钻进贺兰初耳里。
“可恶,那女人又来了,她到底有什么好的,为什么老板看不见我,可恶!”
死者话音刚落,像是猛地垂了桌面一下的声音传来。
‘那女人’‘老板’…
贺兰初拿着解剖刀的手一顿。
随即在秋天、葛大辉协助,同时使用解剖工具情况下,逐渐打开死者胸腔…
贺兰初不禁心想:看来,死者是上班族的可能性,应该有百分之九十以上了。
而且死者好像喜欢她老板,应该是暗恋,但有一个女人,却受到所谓的老板的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