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不断呢喃,伴随急促加速的跑步。
直到死者惊喜般的看见那一扇大门之际。
贺兰初双手骤然一顿,因为他听见死者身后传来的,那道对当时的死者而言,无疑是死神召唤的可怕战栗男声。
“叮咚,肮脏的臭老鼠,妳想往哪里逃呢,呵。”
死者像被凶手用力敲了一记闷棍,夹杂物体重重落在地的声响,传进贺兰初耳里。
贺兰初下意识看向死者那张充满惊惧,死相永远定格在死亡那瞬间,透着死人白隐隐发黑,尽是死气的冰冷脸孔,暗道了句:原来,死者是被凶手袭击,后脑杓才会留下一道肿胀伤口。
同时不禁猜测,凶手应该不可能那么快知道死者跑向门口准备离开。
也就是说,凶手早已知道死者要逃跑的事实——
贺兰初想到这里,顿时有一个猜测,从脑海闪过。
他在戏耍死者!
凶手故意让死者以为她能逃出生天剎那。
殊不知凶手早已料到她一定会,从原路返回,作势顺着大门逃走。
于是,早早等在门口暗处,暗戳戳看着她如阴沟里的肮脏老鼠遇到危机,夹缝中求生存般的找路等等,为了求生做出的一切行动。
直到死者跑近大门,准备推开大门之前,立即出声拦人。
最后再将她逮回去,亲手毁了她好不容易升起的求生欲及希望。
………
凶手那道闷闷又充满极端兴奋的声音传来,“本来想再跟妳玩一阵子,可惜妳已经没用,我已经找到更好玩的事情。”
凶手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像戴了面具后发出的声音。
周围那种死亡气息、福尔马林味道,大量漂白水等气味交织,一下子钻进鼻腔。
贺兰初眉头不禁拧起,他太熟悉这种气味了,因为解剖室也会有那种味道。
与此同时,一道轻快如芭蕾舞的古典乐传来。
“吓…呜呜呜…”
死者不知道昏迷多久,猛地清醒,却意识到自己完全动不了,也发不出声。
怎么回事,为什么我动不了、叫不出来…救命、救命啊——
死者的恐惧心声,传进贺兰初耳里。
顷刻间,一阵小动静,从不远处传来。
凶手踏出轻松步伐的脚步声,如一道催命符,由远至近,最后停在死者身旁。
贺兰初天生异色的双眼骤然一凝,因为他从凭空出现的多种气味中,闻到一股淡淡几乎与周围各种杂七杂八气味混合,就算表面有股男士香水味遮掩。
但他依然从中嗅到一丝丝,属于药丸的苦涩味,一下子迎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