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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天下群剑出青门(第4页)

“文人学子的笔墨再画,也长不过细水长流的青山万里,从仕之道的台阶再高,也顶不到这天地万里高耸入云的巍峨,他想说的,只不过是与其拘泥于纸笔而晦涩难顿,不如马踏山河逍遥自在。”

“也因此,王浩然一人得道,王氏一族鸡犬升天,在冠金爵的招揽下,王氏于京都开枝散叶,愈渐繁华。”

“而王浩然心性野鹤,自是见不得这浊灼之世,辞去了一身铅华,舍却富贵,仅牵着一匹骏马提着酒壶,走入山河深处。”

“他说他致死不做堂上人,不仅仅是为了黎民众生争得一片清净,也是为了让那势利的家族看看,即便此身落寞,也绝不同流合污。”

‘勾栏对月唱笙歌,举杯满饮映星河,梨园奏是胭脂粉,不识人间真春色。’

“临行前,王浩然为冠金爵擎寿公提笔写下了这七言绝句,当堂听者无不愤慨怒骂王浩然含沙射影,更有甚者以请寿公赐死王浩然,而王浩然却不以为然,更是怒骂擎寿公为‘禽兽公’,贪杯饮色,酒池肉林。”

“尽管史记中对于擎寿公的记载是不褒不贬的有功有过四字,可在王浩然看来,他就是一个世族财阀,是一个剐百姓民脂民膏以祚家族昌盛的奸雄。”

“而擎寿公对于王浩然的唾骂,却是以笑待之,只说王浩然是天上来的谪仙人,诗词绝逸,文采飘然,不受人间的桎梏。”

“擎寿公没有处死王浩然,反而允他辞呈离开冠金爵,至此,王浩然真正入世,一身繁华如星落。”

“而真正让王浩然迎来人生变故的,是那场飘摇潋滟山川的天降金雨,饶是旱灾接连荒的地不生长人不聊生,那几年的神骁,格外的大旱连连,庄稼地开不出花骨朵,即便是政府朝廷的粮仓都难见米粒,不过国家危亡,民众更是水深火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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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只此患难之中,也才生了那场以供神骁往来四千年修剑脍炙人口且歌且颂的至福反哺。”

“整整神骁天下六十一位陆地神仙,齐齐高峰沆瀣一座座,九川八十一洲神光与共直破鸿蒙,其中二十一位修剑以剑开道,调动天地之精回游山川大地,这才降下一场连着五天五夜的金雨,福泽众生而福祉万物。”

‘遥看寒锋为谁芒,且听雷声隆隆响,只道人间滚滚浪,尽在我辈鞘中藏。’

“于人间春秋一梦的王浩然终得大道相迎,他在这繁华而郁郁葱葱的人间领悟十一个冬夏,在一夜雷雨之后最终铸剑成修,天剑“风吹云”至此扬名天下。”

“就如同冬去春来的那场惊雷一般,王浩然一名在一夜之间百里屠苏,剑林的又一高峰于无声处惊雷,只叫天下洗耳恭听。”

‘金赤冠衣如何味,掷尽杯中铅华醉,风尘邀来与我共,飒然如曳天上星。’

“他本就是世间不羁不绊的风,是风尘中的一缕温凉,咫尺天涯,长剑在腰,这位落入凡尘的谪仙人奏起逍遥,提笔写下那千古绝句。”

“所谓的心若无悔,燕也知返,不过是散尽千金后的一身洒脱,不拘泥于存在这世间的形式,就像醉酒入梦一般。”

“而再提笔画剑,已是登峰造极,王浩然的剑,与他的诗一般洒脱,没有凡尘的半点淤泥,饶是人间的清风,都抚他不及。”

说到这里,神白须伸手点了点青衣间的两枚剑簪,那剑簪好似天生感应一般,气动如有灵,那金剑心禄尤甚,一缕金弧牵住神白须的食指,绕指柔,清风动。

“如此的人间之道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神骁六千年来剑林如盛,浓墨重彩者就那么几位,可攀高登峰者却比比皆是。”

“吕之逸自称是一介愚者,不通顿悟,怎的就能令你刮目相看?”

青衣抬头,靠在神白须的大腿回头看他,她像是醉咪咪的,媚眼如丝,听着他说的故事,入了神。

“你不能因为吕之逸两百年成剑大器晚成,又于群锋问芒上一剑败于你陈拾玉就瞧不起人家,你可是青抬衣啊,神骁无敌四甲子的青抬衣。”

“那照你这么,学艺不精吃了败仗还有得骄傲了?”

神白须没有回答青衣,只是看着她,看着她烁金如灵的眼眸,皮笑肉不笑。

青衣当然不知道吕之逸有哪一点值得神白须看得上,在那场对峙中,吕之逸给青衣的感觉就是学艺不精。

“《剑录》第八篇《长生柳》中写到,‘行而不就,愿不从心’。”

“吕之逸真的输了吗?一场问道,持剑者有心,无心者持剑,孰胜孰负,早已在吕之逸提剑长生柳登台的那一刻就分晓了。”

“吕之逸一生疾苦,有人说他的经历配不上他的名字,也有人说吕之逸以心埋柳,心花不开作茧自缚,可人的一生,平庸或平凡,是可以由自己说了算的。”

“他生就是北海人士,半生听潮,一朝得道岁月却已是两百年,浪从心中来,愿如潮水耳边去,潮起潮落,吕之逸一生跌宕起伏就犹如那浪涛拍打石涯。”

“相比王浩然的洒脱,吕之逸是一个有着自我约束的人,他的剑,即是方圆又是分寸,这也是为什么明明一个庸碌之辈却偏偏是气运最佳者才能修成剑的人道剑持有。”

“生我之所见,见我之所得,他一生都在用寻觅的真意叩问大道的原始,追寻,就是他存在的意义。”

“吕之逸输了,却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就像长生柳的名字一样,冬去春来,生生不息,随着冬雪的来临而没入泥土,随着春雨的浇灌而茁壮芽,风来,浪起,随遇而安,顺其自然,大道而返璞归真,由繁化简。”

“所谓知而不尽,尾两端,不过是有始有终四字这么简单的道理。”

神白须伸手轻轻刮了刮青衣的鼻尖,就好像在批评这个不懂事的疯丫头一般。

而青衣却是少见的撇撇嘴,嘴巴一鼓又一收,伸手抓了一把神白须的大腿,用这种调皮的方法无声埋怨神白须胳膊肘往外拐。

而神白须之所以中意吕之逸那句所谓的知而不尽尾两端,其实也是想告诉青衣有始有终的道理,只是不知道她究竟有没有听懂。

人生在世,父母在,人生尚有来处,父母去,人生只剩归处,青衣是不幸脱胎人间的早产儿,对于这个世界,她懵懂而不屑,而对于她诞生的那个家庭,她更是厌恶而疏远。

她已经厌倦了为人傀儡与争名夺利的荣耀,一把长剑再高贵也不过废铜烂铁,说什么天人魔三道修剑,成剑者多么高高在上睥睨天下,她根本不在乎。

她只知道,以前只要自己想,天底下有她想去的地方,想要的东西,提起剑,便唾手可得。

而现在,在他神白须在她的人生中横空出世之后,就好似于平地立起一座巍峨直通天穹的高山,她是怎么也搬弄不得,跨不过,铲不平,以至于最后被这座大山压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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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她真正迈入脚步走近这大山以后,每一步,她看见万物屠苏,春来秋去,才真正得见何为红尘与众生,以至流连忘返。

而到了最后,她竟现自己怎么也走不出这大山,便将自己埋在这座山中,永生永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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