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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八千年不过女子眉岸朱砂一点赤足千里却囹圄一城(第3页)

远处的裴心平就那么心平气和闲情逸致的瞅着神白须,也不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更不在乎他下一刻是打是闹,眼下她有十足的把握就把神白须困在这里。

无可奈何的神白须只得将视线转去一旁林园,看向那一笼又一笼悬挂在玉兰枝头下的笼蝶,纵使偶有风来,吹动他的衣袖,这些笼蝶也不曾有过任何动作。

以至于他越看越烦,甚至是心生厌恶怨那些一只只笼蝶不争气的怯懦,宁肯死于囚笼的桎梏也不愿殊死一搏。

只是,他又突然灵犀一点,抬起手,看了看戴在手腕上的镯子,又看了看那枝头下悬挂的笼蝶,他才似恍然大悟。

这不明就里间,他本以为只是承人之托以做明证,谁曾想,那伏巧姬赠剑居然是为了让神白须脱身此难,以置查司的权柄洗去神白须在神骁的为祸。

作为骁卫万刃门督政部门的置查司,理应是民政机构,只是万刃不能缺少这一部分的代表,在这军政机构同样兼并民政机构,两者相辅相成一荣俱荣。

伏巧姬交托的剑,就是置查司审批的奏疏,就代表作为督政部门的组织对骁卫执众在国家内部矛盾中的所作所为是认可的。

可这并非一道免死金牌,而是一个需要争取的机会,是神白须面对裴心平的机会,这是需要求来的。

可要他神白须低头,这何其荒谬?

他神白须纵使面向九龙诸神都不曾叩,一人在那西方面对四位顶尖维序者的缉捕都毫无拘束,甚至众人之前斩米奥雷拓,他的决心与觉悟都从未有过一丝动摇。

要他对一个躬耕谋政八千年,只能在阴暗处苟且,拘束于国家与这整个天下黎民众生的笼蝶俯称臣,何其可笑?

她裴心平配吗?

呸————

神白须呲牙咧嘴的吐出一口什么东西,一块碎掉的残片齿牙带着血丝硬生生嵌在那青石玉砖里,甚至凿出一道裂缝。

他只是仰天长长一舒,好似吐尽胸中积郁,一口浊气。

怪只怪他神白须本也不是什么好人,自然也干净不到哪去,大势所趋又寄人篱下,自然处处低人一等。

然大丈夫能屈能伸,且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青山尚且荏苒,少年何须只此眼前?岂不闻蒋遇才血牢呕血,一口气吐尽神骁六千年冗长,拔下皇旗改头换面新天地。

他自是不痛快,却也的确留情了,这片是非之地并没有向他挽留,只是他一再流连。

嗡————!

所以神白须神念一动,青剑数梅忽显,神白须一手握剑,一手握住剑身横抹剑身,霎时鲜血淋漓涂抹剑身。

那数梅剑身微微颤,幽幽剑鸣来,神白须滴滴鲜血掷地有声,他单膝下跪,托剑于手,双膝落地,竟是俯一跪,他托剑于头顶,自壮罪以诏。

“承其所重,戴其所业,铸其所志,建其所愿,意为有师之军,意为有名之份,然重抗在身,兴其之以大业报还者,同之以律,功过相抵。”

出自骐求玉天罡川“破玉”战役一战。

作为破关者,骐求玉被裴心平关破凿城一计拖得难前难后,不得不凿山焚林挖道,以致使不少将众疲于奔命而瘁死,而焚林之法对天罡川险要环境造成破坏,诸如泥石流塌方地震等天灾不断频频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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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得了城关却也一无所获,同样两败俱伤的计谋一旦落实将没有任何受益者,骐求玉逢遭此难才得出了这句兵道千古名言。

对与错的决断,永远都要有一个领头的人去承担,不是为了告诉所有人说是我领着大家来的我就要承担,是因为大家信任我我才能担任这个职位,这是责任而非职位。

古往今来的将领皆是求其死,得其战而有所成,可唯有骐求玉统御的神策军所到之处花团锦簇。

他是一个所有兵道行者最理想的战帅,不仅仅是因为他的高尚,更是他的仁德,他的军队是为了多数人才投身沙场,而非权柄与利益。

这也是国家之所以成立的要,要一个大家庭团团围抱才能共同进退,骐求玉是历史上唯一一个会因为战役的大小而自贬的统帅。

每当有将士因为破城杀敌有功时,他会一荣俱荣,每当有将士因为指挥错误,盲目施令而枉死时,他就会一损俱损。

如此,这便是一个团队的军队了,众人的意志必须统一,前进于退后都是最绝对的选择。

而在这里神白须的意思是,既然他承担了骁卫阎罗的职位,就也会承受同样来自这个职位的责任,同之以律,功过相成。

所有他在神骁的罪,裴心平可以执此剑并罚。

可他哪里有罪?只不过是一个背锅的替罪羊罢了,这场交易从来都是他神白须一厢情愿的,无论结果如何穷凶极恶,他都得认。

可这也的确让神白须的道路捷径了不少,需知,要打进神骁国国门是如何的难如登天?他神白须又有几条命,他过得了方天海吗?

倘若他竟真的以血肉之躯胡作非为而来,驰骋他的蛮横纵横神骁,又会有多少人为之挥洒鲜血,会不会比现在的境况更缓和?

答案一目了然,所以裴心平也一时竟慌了神,幸在八千年纵观今古修得的一颗玲珑心,她只是睫毛微颤,起身再走下了那庭台。

“是你神白须在那方天地逍遥法外惯了,孑然一身的厉害,才每每在做下决断时这般决然的不留余地,往往是怒冲冠一咬牙,便要鲜血横流万万里,巴不得就杀了所有要你不痛快的人。”

“也亏你读过几本圣贤书,也亏得我裴心平不是那金玉其外的花架子,才不至于被你记恨,被你害得夜里不能寐,昼时心里惊。”

她走到神白须面前一旁,蹲下身来,仍旧托着下巴去看他,只是他神色自若,她只能看到的,唯有嘴唇上的微微血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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