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深这才强烈要求一个大炕。
“我应该相信你,但是你真的明白我想要的那种材料吗……克利俄斯?”庭深突然停下脚步。
山洞里面又深又黑,他是跟着克利俄斯进来的。
但是刚刚,突然他听不见脚步声了。
“克利俄斯?克利俄斯?”
庭深有一点慌。
山洞里面的光线只够他看清一点点,超过一米都是未知的区域。
克利俄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吓人啊。
庭深咬了咬唇,决定原路返回。
然后,在他转身的一瞬间,被人拉进了怀里。
是刚刚突然不见的熟悉的气息。
知道除了克利俄斯不会有别人,庭深松了口气。
“你干嘛突然吓我,你……额。”
庭深猛地收音。
他听到了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的清脆声响。
与此同时,滑腻腻的东西顺着他的脖子,在皮肤上攀爬。
庭深听到了“嘶——嘶——”的声音。
是蛇。
他想要挣扎,却被强有力的手臂箍着动弹不得。
“你昨晚为什么不睡在我旁边?”庭深听到了非常低沉的男声,低沉到沙哑。
这是他第一次听到克利俄斯的声音。
克利俄斯不是哑巴?
蛇从领口滑进了衣服内里,绕着向日葵花盘像巡逻似的四处留下黏液。
上次之后,庭深再也没结过瓜子。甚至,一直没有开花。
许珀里翁看过之后说,因为没有授粉,所有才不会开花。
于是这一个多月,庭深顶着嫩绿色的空心花盘晃悠。
他突然有一种预感:今天结束之后就会开花。
身后的人很是绅士,只是拥抱而已。
但是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蛇,正在靠近致命的危险的地方。
庭深感受到了莫大的威胁,身体都在战栗。
“太冷了……伊阿珀托斯火气旺,他暖和。”庭深解释道。
顾不上质问克利俄斯为什么要装哑巴了,庭深直觉他现在最好态度老实一点儿。
接着他听到了另一个干涩的声音:“骗人、偏心,明明说了是轮换的。明明昨天该我了。”
庭深声音颤抖:“谁在说话……克利俄斯,是谁在说话?”
为什么除了身后,还有另一个声音萦绕在耳边。
很快,庭深就知道那是什么了。
蛇从他的花盘上返航回来,爬到了他的脸颊上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