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娆过去陪她,脑子里思考着要怎么跟她套话阁楼和薛雯的事。
傍晚,外面清风徐徐,下雨前的空气很清新又很凉爽,风把鱼塘的水吹得波光粼粼,薛娆的心都被拂得宁静了很多。
突然,站在奖杯柜边的李邻喊了一声:“薛娆,你有没有觉得这些奖有什么不对?”
薛娆一听,也不管薛沁了,快步走到他身边:“哪儿不对?奖杯柜在这里很多年了,我有时候回大观园也会感叹我爸的荣誉,并没有发现什么。”
李邻指着它们说:“这里有三分之二的荣誉证书和奖章,全部都是薛司宜资助慈善得的。它们有个规律,全是针对女性的。”
闻声,薛娆把那些奖状全部捣鼓下来,一个个查看。
薛司宜创办女子学校,从校长到保安没有一个男性;薛司宜开设女子工厂,专供给全职宝妈的进展机会;薛司宜建设女童福利院,一个季度内接收到的被弃女婴达到100多个,他是被弃女婴的再生父亲……
薛司宜在贫困山区,开设学校,专门招收被父母禁止读书的女童,06年第一季度,女学生已经突破300名……
06年,06年正好是卓港死的那一年。
薛娆看着这些奖状出神,以前她不曾起过疑心,所以从来没有感觉到奖状有问题。
现在看看,除了公司的奖状,其他奖状全部都跟女性有关。
做慈善,按理说是针对一切有需要的弱者。
但世界上的弱者不只有这些女童。
薛司宜却只针对了她们?
李邻指了指奖柜最中间一个位置:“你看,这里空了一个奖。还是c位,c位怎么会空呢?”
薛娆过去扒拉开柜子,摸索着中间那个空出来的c位。
很普通的空柜子,就像一个口字。她发现口字左边的那片木上,有一个不易察觉的痕迹。
她对李邻道:“你主修痕迹学的吧?来看看这个有什么异常?”
李邻上前几步仔细观察,发现空位中间摆了个y型架,架子的一端支撑点有磨损痕迹,另一端却很光滑平整。
也许是因为凶手的作案工具是斧头的原因,他想象了一下。
假如这里架着一把斧头,斧头长度不合适,就会剐蹭出左壁的刮痕,而斧头被架起来之后,有一端是悬空的,就像那些厨师会把菜刀定在砧板上,上方或者下方就是空的。
所以y型架有一端很光滑,另一端却有磨损。
李邻摸着那道浅浅的刮痕,说:“这里之前很可能放的是一把斧头。你之前看见过吗?”
斧头,听到这个凶器名词,薛娆有些胆战心惊。
她诚实地说:“我以前从来没注意过,我也很少来薛司宜的房间,对于他一大柜子的奖杯也只是扫一眼就过。”
“不过我觉得之前这里并没有吧?不然那么个吓人的东西放在这里,我怎么会发觉不到?”
李邻觉得这个猜想也对。
但他也对自己的能力很有自信,他说:“但我觉得这里就是放斧头的,可能之前这个c位被其他奖状挡住了,所以你没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