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钧的身体剧烈颤抖。
仿若又回到了那个罪恶滔天的夜晚。
每一个细节都如同一把利刃,刺痛着他的良知。
赵长天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双手紧紧握拳,继续追问:“那第二次呢?
你又是如何故技重施,再次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行的?”
郑钧抬起颤抖的手。
用袖口擦了擦额头上不断滚落的汗珠:“第二次作案对象是一个叫苏遥的女生。
同样是在讲座上结识的。
她性格开朗活泼,脸上总是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对周围的人都热心肠,有求必应。
但我能看穿她笑容背后隐藏的脆弱。
她内心其实渴望被认可、被关爱。
我故技重施,先是频繁约她见面,和她谈理想、谈人生。
在不经意间给她灌输一些消极的思想。
让她的心理防线逐渐瓦解崩溃。”
郑钧的眼神空洞无神。
仿佛在讲述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故事。
但那微微颤抖的声音却出卖了他内心的恐惧与悔恨。
“作案那天下午,她因为做兼职的工作时,被主管狠狠训斥。
心情沮丧到了极点,我趁虚而入,约她去学校后山散步。
后山平日里人迹罕至。
当我们走到一处偏僻的密林深处时。
我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恶念,突然从背后紧紧抱住她。
她惊恐地挣扎、呼喊,我却越抱越紧。
如同被恶魔附身一般。
我把她拖进了附近的一个废弃厂房。
我不顾她的苦苦哀求,再次犯下了天理难容的罪行。
完事之后,我匆匆处理了现场。
便像个丧家之犬一样逃离了那里……”
郑钧低下头,不敢直视赵长天和赵长江那如炬的目光。
身体如同筛糠般颤抖。
赵长江气得脸色铁青,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怒不可遏地吼道:“你简直是丧心病狂!毫无人性!
那第三次呢?
你继续给我老实交代!”
郑钧深吸一口气,像是鼓起了此生最大的勇气。
可声音依旧微弱得仿若蚊蝇:“第三次,我盯上了一个叫陈月的女生。
她和林晓妍、苏遥如出一辙,心地善良、纯真无邪。
对未来充满了美好的憧憬。
我用同样卑劣的手段接近她,嘘寒问暖,关怀备至。
让她对我毫无防备之心。
那天,我编造了一个谎言。
骗她去校外的一个公园。
说帮她联系了一份报酬丰厚的兼职工作,需要当面详谈。
她满心欢喜,毫无疑虑地去了……”
郑钧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听不见了。
仿若那些罪恶的字眼会将他彻底吞噬。
“到公园见面后,我把她带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
我终于撕下了伪装的面具,原形毕露。